之权。旦遇见徇私或嫁祸,尽可公之于众,朕绝无半点偏袒。”
此言出,刑部*员们差点个撑不住,全趴地上。
这真是要往死里整他们啊。
不徇私,只怕春试泄题没查出什,但杀人放火贪赃枉法却能列出箩筐,自己人打自己人,这党羽就得自裁半。
若徇私,还真当这些少年和老头都是吃干饭?个笔杆子就能让你遗臭万年。说不准早上出门就被套麻袋揍死。
这些姓常*员也是有苦说不出。
以前这些文人笔都是偏向他们。杨晋就算握着兵权又如何?还是要对没有兵卒常太师退避三舍,恭敬几分。但只因着场真假难辨泄题,这风,就忽然变。
“变,”常太师坐在太师椅上,握着茶碗耷拉着眼皮,笑笑,“是变。”
他喝口茶,在面前桌上宣纸上写下陇北二字,盯着看会儿,然后又慢悠悠提笔划去,“这世道,哪还有人能不变?……不变,那都是傻子。”
几日后,南越陇北春日里声惊雷,竟落下场瓢泼大雨。
户富庶人家别院赏春,却夜惨遭强盗灭门。血流满地,雨夜凄厉。
这夜,满身泥泞与鲜血少妇捂着肚子,踉跄着走在山林里。她被块石头绊倒,疼得全身抽搐,蜷缩成团。
雨水与泥水在她脸上横流,她半边脸泡在泥里,眼神空洞地盯着远处闪电划破漆黑。待得这阵剧痛过去,她脸上凄楚慢慢褪尽。
她终于捂着嘴,神色狰狞地将那三个字在齿间嚼碎,嚼烂,像下毒咒般,阴厉地吐出来:“方、明、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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