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懒洋洋,挪着步子,懒得理他。
此时此刻,他心中难得静得很。
仿佛面往日里暗涛汹涌湖,忽然之间风平浪静,安谧得虚幻。
高耸宫墙如壁垒般沉沉压下,线天光落下。
往日寂寥痛苦路途突然变得平和温润,令人恋恋不舍,难抵尽头。
天上忽然落下雪来。
“下雪。”
方明珏伸手接片雪花,还没来得及诗情画意番,便忽然双脚悬空,被萧乾把抱起来。
“你!”
萧乾抱着人便跑,“你什你?雪下大染风寒,有你受。”
萧大将军如只脱缰野狗般窜回颂阳殿。
颂阳殿内暖意融融,灯火盈满室。
两人沐浴过,围着床被子坐在矮榻上,方明珏伸手要去摸奏折,被萧乾十分狠辣地打手背,萧大将军嚣张极:“再摸便打屁股。”
“欺君罔上。”方明珏冷哼。
“欺君还少?”萧乾无所畏惧,甚至伸出只手在被子里摸来摸去。
方明珏被摸得痒痒,不甘示弱,绝地反击,直接伸脚去踩萧大将军胯.下。
“哎呦!谋杀亲夫!”萧乾跳起来,把人扑到床上,压着手腕挠痒痒,“还老不老实,嗯?”
“哈哈哈哈……”方明珏挣扎着,忍不住笑,头发全蹭乱,双颊绯红,“你放开!肖棋……朕、朕治你罪!”
萧乾看着人在身下扭动,领口微开,好幅活色生香。
“乖,别动。”把按住方明珏腰,萧乾哑声道,“再动,你便真得动夜。”
方明珏时全身僵住,真不敢动。甚至连微微喘息都憋住,整张脸都红起来,瞪着黑白分明双眼看着萧乾。
“小兔崽子。”萧大将军磨磨牙,用被子把人裹严实,才敢再抱上去。
夜深,窗外烟火气也渐渐熄。
方明珏露出半个脑袋,耷拉着眼皮,闷闷地轻声道:“困。”
“困便睡,”萧乾低声道,“明日有宫宴,你又不得歇。”
“还要守岁。”方明珏微抬起眼。
萧乾起身熄烛火,室内片沉黑,“来年再守,岁又不止年。”
方明珏闭上眼,耳听着萧乾爬上床,钻进被窝动静,心中却漠然地想,岁不止年,只怕你许,唯此年而已。
次日大年初,大早宫内便忙碌起来。
宫宴不同其它,隆重至极,萧乾早早被挖起来,带着霖铃操办。
方明珏恍然起身,醉意早就散。只是回想起昨夜荒唐,便当缩头乌龟,头次赖床,直到萧乾出颂阳殿,才起身洗漱,去御书房。
萧乾从未接触过这般繁琐事宜,本以为十月初十皇后生辰已够恶心人,未成想年下宫宴有过之而无不及。
诸多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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