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心善,看不穿宅院中女人们事。”
萧乾似乎是被这番没头没脑话糊弄住,疑惑道:“夫人何出此言?母亲虽待本宫……不亲近,也未曾过多琢磨……”
荣国公夫人听,这口气,分明是对安昌侯夫人不满,只是外人面前仍得要脸,怨不出口。
苍蝇不叮无缝蛋,只要有缝,总能捏出个二三来。
荣国公夫人打定主意离间把,便演得像模像样。先是满脸诧异,然后敛目,尴尬地笑道:“没有什,娘娘不必多心。”
萧乾不耐烦道:“夫人有话直言。”
荣国公夫人垂着眼,犹犹豫豫道:“臣妾前些日子听说,娘娘省亲应赏赐,全被侯府扔出门……呵呵,您瞧这,风言风语罢,宅院妇人最爱嚼这些舌根,娘娘不必上心。”
她抬眼瞥,果然看见皇后眉宇间飞快地闪过抹阴沉。
两个目都完美完成,荣国公夫人美滋滋地起身告退,还没忘给徐慕怀使个眼色,让他机灵着点。
霖铃将人送出宫。
殿内空寂,萧乾起身走到矮榻边坐下,倒杯茶就呼噜噜牛饮。
萧大将军耍智障耍得完全没有成就感,倒是嗓子干得要命,连灌两杯才解点口渴。他放下茶碗,抬眼瞧瞧规规矩矩大姑娘样跟过来徐慕怀,青青绿绿身,跟根嫩葱似。
徐慕怀察觉到萧乾视线,心里琢磨着荣国公夫人话,不得罪,要讨好,便迎着这审视视线,回个笑。
这突如其来娘兮兮笑容让萧乾感觉口茶叶堵在嗓子,浑身鸡皮疙瘩都抖下去三斤。
他决定试探下此人,便敲敲面前矮几:“下棋,会吗?”
徐慕怀咬咬嫩粉嘴唇,嗓音细细弱弱:“回皇后娘娘,草民只粗通二,棋艺不精……”
生平最讨厌话唠萧大将军满脑袋星星,伸手就把棋篓子重重放,打断道:“坐!”
徐慕怀噤声,跟只柔弱无害小白兔似,战战兢兢挨着矮榻边坐,摸出水晶棋子来,开始跟萧乾下棋。
萧乾没有学过下棋,琴棋书画这四样他可以说全都是窍不通,狗屁不懂。
但架不住萧乾是个军事天才。凡是仗打得好,很少有臭棋篓子。萧乾没学过,却下得很好。而且下棋这回事,最能看出个人性情和心思。究竟是锋芒毕露,还是曲意迎合,究竟是包藏祸心,还是清明无畏。
萧乾识人,也有很大部分落在此处。
比如他与方明珏下棋。
方明珏面上清秀俊雅,温文有礼,很有副懦弱傀儡皇帝姿态。就连下棋时候也是。但萧乾却看得出,那是方明珏故意示弱,故意卖傻,这温和表面下,是藏在棋局深处玲珑心思,狠辣手段。
他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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