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定主意,也舍不得瞎动,便干脆锁在匣子里。
可如今看姜雪宁,就这漂亮圆润串挂在手腕上,十二颗珠子打磨地光滑细腻,婉约柔丽,乍眼看上去只怕要以为是蜜蜡。
毕竟哪家有钱也不是这样糟践。
拿着方整黄玉,做成枚印章或是玉佩还好些,若要切碎打磨成珠,不知要浪费多少好玉料,简直是,bao殄天物。更不用说,玉色如此均匀,质地又都如此上乘,天知道要花多少工夫才能凑足!
方妙是前几天见她戴上这手钏,第眼看时也没在意,后来对着光偶然瞥见,才发现这玩意儿竟是和田黄玉,差点没惊得把心给吓出喉咙。
于是带几分艳羡地说,这串可真好看。
姜雪宁当时在做别事,只漫不经心、不甚在意地回说:“上个月谢居安随手给,也不大好看,妆奁上搁着吃大半月灰,前两日把原来那紫玉手镯磕,才勉强捡来戴戴。”
随手给。
吃大半月灰。
勉强捡来戴戴。
恩,可能人比人就是这样吧……
当时方妙就不想说话。
眼下不意间又瞥见这串珠子,便想起当日堵心来,这回倒是真心实意地道:“也就是姜二姑娘才有这福气,往日吃得多少苦,今日才能享得多少福,过个舒心日子,换旁人还吃不住这样好命格呢。”
姜雪宁不由看她:“你这感叹来得没道理,府里什事儿叫你不痛快?”
方妙与沈玠那是对欢喜冤家,不打不相识。
如今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小两口事情本也不需要旁人多掺和。
只不过沈玠善良又心软,后宅里还有个姜雪蕙,虽然她不争不抢,日子也能过吧,可与什“神仙眷侣”就差多,也就是凑合凑合比旁人好点。
方妙撇嘴:“你可不知道,早两年是传过要立他为皇太弟吗?这阵子京里人人都在猜将来谁做皇帝,有些个没眼色便往他身上猜。如今王府里面可热闹,金银财宝之外,什妖姬美妾都往后院里送呢,今儿个赏雪偶遇,明儿个月下相逢,没事儿都能搞出事儿来,团乌烟瘴气。今晚可不想回去受那罪,你若不留,找殿下蹭个地方睡去。”
话说得轻巧,却未免带点酸气。
但凡动真心,哪儿能那心平气和地面对呢?
姜雪宁笑起来:“你这是在意,吃味儿。可他既然对这些人无意,那也只是那些人对瞎子点灯,白费蜡,你倒不用往心里去,总归就烦时罢。”
方妙道:“知道他没错,可看着就是不高兴。”
这种事,总是没道理可讲。
能控制住不迁怒是很难。
说不心烦是假,她只恨不得把那帮心怀不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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