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吧。”
姜雪宁好歹也是个大家小姐,便是往日随婉娘在起时也不是素来能吃苦那种人,这路上走过来路可不短,且称得上崎岖险阻,有好几次她都差点摔倒下去。
还好张遮路都看顾着她。
话虽然没句,却都及时将她扶住,手与手温度交换着,竟觉格外安心。
为怕旁人注意到她,路上她都忍耐着。
但在进到这破败庙宇里那那刻,姜雪宁终于是没绷住,喘口气,先前忍住那股疼便从脚上窜上来,两腿酸软乏力不大站得住,于是便跌坐在地上。
她身上穿乃是张遮衣裳。
透着点朴素,简单而宽松,人跌在地上,衣领便稍稍散开点,露出脖颈上白皙肌肤,眼角染着些水光,是种透着些可怜狼狈。便是先前张遮为遮掩抹黑她脸,有这样双灵动眼睛,也足以泄露她光彩。
好在此时旁人也都进来,骤然到得这样处暂时安全地方,都不由跟着松口气,举止形状更未比姜雪宁好到哪里去。
这破败庙宇四面都漏风。
但暂作歇脚之用,却是足够。
黄潜走出去与那些人说话,其他人则自发在这庙宇里围坐下来,有靠在墙脚,有倚在柱下,大多都是亡命之徒,哪里又顾得上此地脏还是不脏?
律席地而坐。
张遮却是四面环顾,勉强从那已经倒塌香案底下找出块陈旧还算完整蒲团,放到地上,也不看姜雪宁眼,只低声道:“地上冷,你坐这里。”
姜雪宁原本已经累极,连跟手指头都不想再动弹下,然而听见他这话,轻轻抬眼眸便看见这男子半隐没在阴影里侧面轮廓,清瘦而沉默,双唇紧闭,唇线平直,好像刚才什话也没说似。
这是个不善言辞也不喜欢表达人。
然而她方才分明听个清楚。
于是如同感受到他先前在城门外回握手掌般,种极其隐秘甜蜜悄然从她心底泛出来,分明处在这样扑朔迷离险境之中,可她竟尝到丝丝甜。
姜雪宁也不说话,眨眨眼看着他,唇角便轻轻地弯几分,十分听话地挪到那实在算不上是干净蒲团上坐下。
张遮仍旧静默无言。
他垂下眼帘,并未回应她眼神,只平静地搭衣袍下摆,席地盘坐在姜雪宁身旁,看不出有半分官架子。
这庙宇早已经没人来祭拜,周遭虽然有墙壁,却大多有裂缝。墙壁上绘着彩画也早已没原本颜色,只在上头留下些脏污痕迹。正面倒是有尊看不出是什佛像,但也掉半个脑袋,看着并不恐怖,反而有些滑稽。
天教接应人早在此处收拾过。
名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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