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在家里忙些什。”
这也劝不住。
顾春芳忍不住摇头:“你是个孝顺孩子,家那几个不成器若能有你半,老夫可省心!”
斜阳渐落,两人出宫去。
南书房里留下来人,过半个时辰也从里面出来。
谢危走出宫门时,还是满面笑意。
可待上马车,方才那些和煦温良神情便慢慢从脸上消退,变成片寂静冷凝。
*
吕显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点不好,刚从蜀香客栈回来,可听到两个消息直到他经过已经被查封勇毅侯府,踏进谢府大门,还在他脑袋里盘旋。
入盐场干股能任由人转卖?
任为志到京城顺带连终身大事起解决这两天就要去清远伯府提亲?
这年头事情怎就这让人看不明白?
他眉头深深锁着,也没理会府里其他朝他打招呼人,脚要跨进斫琴堂时,又想起前些天在这里面发生过事情,不由阵恶寒。
那只迈出去脚顿时收回来。
左右看,刀琴剑书都不在,便随便叫个下人给自己搬张椅子,干脆坐在斫琴堂外廊下,出神地琢磨着。
吕显这是在等谢危。
然而没料想,好不容易等到谢危回来,抬头却看见他脸色着实没有比自己好上多少,眼皮便登时跳。
他道:“朝里出变故?”
冬日里庭院花树凋敝。
莲池里枯莲叶干黄地卷在水面。
谢危那苍青道袍衣袂,像是枚飘零落叶。
南书房议事时发生事情,也在谢危脑海里转着,吕显问起,他便面无表情地说遍。
在听到他向皇帝献计时,吕显整个人头皮都差点炸起来!
“借刀杀人,好计啊!”
那日谢危杀公仪丞,这样个在天教鼎鼎有名重要人物,想也知道若让天教得知,不知要掀起怎样场腥风血雨。光是谢危这既在天教又在朝廷双重身份,个不小心便是腹背受敌,若叫人知道他身上秘密,便如那行走在两座不断合拢悬崖夹缝里人,早晚粉身碎骨!
所以,杀人之后需要立刻对京中天教势力进行控制。
听话收归己用,不听话冷酷剪除。
然而动静太大,天下又没有不透风墙,都是教内势力互相争斗,传到金陵必然引起总坛那边注意。
谢危是有把柄在他们手中。
他身份便是最大把柄。
所以这切必得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明明是谢危杀公仪丞,如今却成顺天府尹围剿天教时所杀,这不立刻就变得“名正言顺”起来?
且之后若继续用这种方法,那简直是上上“借刀杀人”之计!
想也知道谢危不可能将那些听命于他力量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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