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庆余堂前，该有
棵樱桃树，栽
有二十二三年。当年刚栽上还结果不多，那孩子啊便坐在屋檐下
台阶上看书，也看看树，日日盼着那樱桃熟透。如今长得高，茂，到夏天，片片绿叶底下，都挂着红果。来年夏至，谢先生不妨来摘尝尝，比许多年前，甜上许多……”
谢危喉间已然哽住，许久后，才低得要听不见似，道声：“好。”
燕牧说完话，便有些累。
他不曾问，假若那孩子还活着，还在这世间，为何不早早来与亲人相认。
谢危从屋内退出去。
廊上天光太亮，刺入他眼底，也扎进他心底，胸膛里片火灼似痛，让他忍不住抬手用力地将心口压住，脚下踉跄两步，手扶住廊柱，指甲都陷进柱面留下痕迹，才撑着没有倒下。
眉头紧蹙，张脸发白。
门旁不远处管家吓跳，连忙走过来要扶他。
谢危却自己站稳。
管家骇住，担忧得很：“您没事吧？”
谢危慢慢地松手，眸底分明戾气冲涌，可却在这刻深深地压进那重叠面具里，再抬眸时又平静如许，只是静到极处，便如死水无澜：“不打紧，只是有些体寒心悸毛病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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