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来;连萧姝都来,你没有来。可想,宁宁答应过,就定会来。于是等啊等,等啊等,等到重兵围府,等到圣旨抄家,等到台阶淌血,也没有等到……”
姜雪宁无从为自己辩解。
又或者,对于陷入仇恨与阴暗之中旧日少年,切辩解都显得苍白。
她只能无声地闭上眼。
前世种种忽如潮水逆涌,姜雪宁过会儿,才慢慢看看向自己手中茶盏。
平静茶汤如面小小水镜,倒映坐在她对面谢危身影。
她问:“燕临冠礼,听人说谢先生要为他取字。”
谢危淡淡:“嗯。”
男子二十而冠,此后才有成家立业。
冠而有字,用以释名、明志。
勋贵之家出身男子,到冠礼时基本都会请来鸿儒高士为自己取表字,谢危年纪虽比不上士林中其他鸿儒,可却是文渊阁主持经筵日讲太子少师,往日还从未听说过谁能请得他为谁开蒙或是为谁取字。
燕临似乎是第个。
也是迄今为止唯个。
可姜雪宁竟不知道上世燕临字是什,取成吗?
勇毅侯府遭难后,切与燕氏族有关话题都成禁忌,谁也不敢提起。
等燕临还朝后,也再没有谁能亲密到唤他字。
也或许有,可她不知道。
谢危打量她片刻,道:“如今京中高门都知道勇毅侯府大势不好,冠礼请帖虽发,可应者寥寥。你看着也不像是有什仁善心肠,届时要去吗?”
姜雪宁望着他道:“燕临是最好朋友。”
所以不管情势如何,她是要去,且这世不要再迟到,不要误时辰,不要再让那少年失望。
谢危听后却是眉梢挑,竟轻轻嗤声。
最好朋友?
他也不知是不是有什话想说,反正摇摇头,终究没说,似乎也没什心思喝茶,只把手中茶盏放下,道:“练琴吧。”
姜雪宁茶其实还没喝完,可本来也不大渴,聊过这话题后,先前与姚惜起争执火气却是轻而易举便消失个干净。
取而代之是沉重。
她放下茶盏,坐到亲桌前练琴,还弹《彩云追月》开指。
昨日都弹得好好,按理说今日会更好。
可没想到,根本没有昨日流畅,滞涩磕绊,才没几句就弹错个音。
谢危转头来看她。
姜雪宁下停下来,看着自己压在琴弦上那纤细手指,它们不受她控制地轻轻颤抖着,连带着被压在下面琴弦也跟着震颤。
她慢慢将手指移开,交叠握在身前,用力地攥紧。
可那种颤抖感觉却从指尖传递到心尖。
她垂下头,闭上眼。
谢危第次没有责斥什,只是淡淡地道:“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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