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爱宠信,不知道见你这缺觉少食模样,怕还以为你到宫里受刑坐牢来。”
姓谢说话有时候也挺损。
姜雪宁暗暗咬牙,看着他不说话。
谢危便问:“没吃?”
姜雪宁闷闷地“嗯”声:“上午看书忘时辰,没留神睡过去,便忘吃。”
宫里可不是家里,御膳房不等人。
谢危难得又想笑。
若按着他往日脾性,是懒得搭理这样小事。有俗话说得好,饱食易困,为学之人最好是有三分饥饿感在身方能保持清醒,凝神用功。
也就是说,饿着正好。
不过宁二是来学琴,方才弹得也不错,该是用心,且这样年纪小姑娘正长个儿,他便发慈悲,把书案角上那放着食盒打开。
里头顶格放着小碟桃片糕。
谢危将其端出来,搁在茶桌边上,然后面将水壶放到炉上烧着,面唤姜雪宁:“过来喝茶。”
自他打开那食盒,姜雪宁目光便跟着他转,几乎落在那小碟桃片糕上扯不开。
腹内空空,心里痒痒。
听见他叫自己喝茶,她脑袋里第个冒出来念头是:不能去。谢危是先生,她是学生,要有尊卑;她听过谢危当年大逆不道之言,知道谢危不为人知秘密,谢危是有动过念头要杀她灭口。万茶里有毒呢?
可那小碟桃片糕就摆在那儿。
姜雪宁终究还是不大受得住那点隐秘诱惑,起身来挪过去。
这可绝不是为吃。
谢危叫她过去喝茶,她怎能不从命?
姜雪宁道声“多谢先生”,坐在茶桌前面,便看谢危眼,默默伸出只爪子,从那小碟中拿起薄薄瓣桃片糕来,啃口。
“……”
糕点入口那刻,她动作忽地顿。
面上原本带着点隐约窃喜也有微微僵。
谢危初时也没在意,正拿茶匙从茶罐里拨茶出来,抬头看眼,道:“怎?”
姜雪宁反应过来,立刻摇头:“没事。”
不过是跟想不样罢。
可停下来只要用脑子想想都知道,如今谢危是什身份,眼下又是什地方,哪儿能指望吃到某种味道?最好还是不要泄露端倪,否则叫他看出来,想起当年那些事儿,天知道是不是个动念又起杀心。
她赶紧埋头,细嚼慢咽。
桃片糕那松软用料慢慢在口中化开,若忽略那过于甜腻口感,倒也算得上是精致,吃两片垫垫肚子、充充饥倒是足够。
在谢危面前,姜雪宁不敢嘴叼。
她吃片,又拿片。
谢危看她眉眼,却是终于察觉到点什,问:“御膳房做点心,不好吃?”
姜雪宁连忙摇头。
谢危目光从她身上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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