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谢先生。”
“……”
谢危还未出口话全被她噎回去,终是看出她心怀芥蒂,不愿搭理人,又想辰正二刻国子监孙述便要来教算学,实非说话良机,立着看她半晌,只好走。
只是路出宫回府,心内终究口郁结难吐。
吕显掐算着时辰登门拜访,进壁读堂便看见他面向那片未悬物、未书字空墙而立,手里盏茶也不知端多久,大冷天里连点热气儿都不往外头冒,不由阵纳罕。
这壁读堂乃是谢居安书房。
向来是遇到难解之事才面壁而立,空墙上不置物为是澄心静思,今日是为什?为宫里那桩眼见着就要闹大如意案?
他整那文人长衫在谢危身后坐下来,只道:“无缘无故跑去宫里教那些女孩儿干什,平常经筵日讲都挪不开空,如今又收帮学生,是更难见着你,天倒有五六个时辰都在宫里。今日来本是想同你说那尤芳吟,你这架势,又出什事?”
谢危觉得他聒噪。
直到这时手才动动,回过神来去喝端着那盏茶,才发现已经凉,只好置在旁案角上,道:“些许小事。”
“小事?”吕显不由上下打量他,目光古怪,“你谢居安从来只为大业烦忧,倒不知你什时候也会为小事澄心。”
谢危想,可不是这道理?
时也觉好笑。
他也不好对吕显说自己昨日心躁,同个小丫头置气,且还理亏于人,只能摇头,无奈叹声:“道高尺,魔高丈,谢危终也有被人治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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