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若因此牵连到先生身上……”
毕竟涉事之人全都是先生在宫中耳目。
这完全是将先生置于险境!
谢危沉默,只抬眼看向前方那片碑林。
落叶铺满地。
碑林中每块碑都是六尺高,尺宽,与寻常石碑十分迥异,上面刻着也不是什佛家偈语,而是个又个平平无奇名字。
更往后索性连名字都没有刻。
只有块块空白石碑立在漫山萧瑟之中。
“如今朝局如弦在箭,触即发。牵连倒不要紧,只恐此事为有心人利用,害到别无辜之人身上。”他缓缓地闭闭眼,想起教中人事,再睁开时,沉黑若寒潭眸底已是片肃杀寂然,甚至透出分阴鸷,“毁谋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剑书早看教中那帮人不顺眼,这时开口便想说什。
只是眼角余光晃,已瞥见后山上来人。
是名身披袈裟、慈眉善目老和尚。
于是才要出口话便吞回去。
那老和尚便是白塔寺住持方丈,法号忘尘,向佛之人都尊称声“忘尘大师”,今日谢危约他讲经论道。
他自远处走来,到得潮音亭前时,已看见阶前狼藉香灰。
脚步便停。
谢危人立亭上,先前分明肃杀与冷沉,转过身来时却已不见,唇角略略弯已和煦似春风拂面,青山远淡,只道:“适才剑书莽撞,打翻香炉,还望大师勿怪。”
剑书:“……”
忘尘大师合十为礼,只宽厚道:“阿弥陀佛,无妨。”
*
仰止斋中,稍微有些心思人听就知道,方妙既然对姚蓉蓉说出这两个字有如此大反应,必然是知道点什。
于是都追问起来。
方妙便道:“听见‘义童’二字,你们什都想不起来吗?”
众人有些迷惑。
姜雪宁则不做声。
还是陈淑仪反应快,眼皮跳,忽然道:“你指,莫非是……义童冢?!”
此言出顿时有人“啊”声,显然也是想起来点。
只是此事都是二十年前旧事,她们中大多数人也不过对此有所耳闻,知道有这个地方,发生过点什事罢,却不清楚当年具体是什情况。
周宝樱就更为懵懂,连问:“什,什事呀?”
方妙看陈淑仪眼,才道:“是二十年前平南王逆党联合天教乱党犯上谋反时候……”
平南王本是先皇兄弟,十分骁勇善战,在朝中颇受拥戴。
可架不住先皇娶萧太后。
萧太后兄长便是定国公萧远,背后是整个萧氏族,且彼时萧远还娶隔壁勇毅侯姐姐,也就是燕临姑母为妻,大乾朝两大最显赫家族便由姻亲与先皇连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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