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仗势欺人坏事,姜雪宁毫无心理负担地回到自己屋里。
有什好担心呢?
个姑娘家为退婚硬是要给议亲对象扣上“克妻”名声,且对方还以清正、刚直闻名,传出去到底是谁倒霉还不知道;再说,她们若要因为自己今日做这桩闹起来,要让旁人来评理,姜雪宁还巴不得呢。
闹大她不正好能离宫?
左右都是桩稳赚不赔买卖。
这天晚上,燕临还真给她送来他打听到些考题,当然未必很全,但大概方向和考哪几本书都知道,若晚上挑灯夜读,明早起来再看看,要过明日考校应当不难。
毕竟只是看看大家学识,并非真正考学。
考校目也不过只是把太差些人剔除掉。
姜雪宁拿到之后大致地扫看眼,发现跟上世几乎没有差别,看完之后便将这几页纸都凑到火上去烧。她虽不在乎自己,可若这东西被别人看到,难免要查到燕临身上,说出去总不好听。
如此夜安睡。
次日早起来洗漱梳妆毕,她便推开房门,结果眼就看见,这大早,廊上竟然有好几位世家小姐拿书在外面,或站或坐,正在低声吟诵或者默记。
“……”
看来大家真都很努力地想要留下来啊。
姜雪宁忽然觉得自己这般懒散,实在有些格格不入。
大约是因为昨晚上她忽然发作尤月与姚惜事情,众人听见门响,抬起头看见她走进来时,目光里多少都有几分忌惮和畏惧。
只有少数几人主动跟她打招呼。
其中就有这帮人里唯个没有临时抱佛脚看书樊宜兰,她甚至向姜雪宁微微笑:“姜二姑娘早。”
“樊小姐早。”
樊宜兰是真不争不抢,腹有诗书气自华,有那真材实料,什时候都平平静静,镇定自若。
这份淡泊是姜雪宁羡慕不来。
她对对自己展露友善人,也向是友善,便也向她颔首示意,道:“大家今日起得好像都很早,看来都很重视学问考校这关。”
深秋清晨,天际浮着淡淡冷雾。
衣着各异姑娘们立在廊下读书。
无论怎样看,都是幅赏心悦目画卷。
樊宜兰看其他人眼,道:“毕竟大家往日应该都没经历过这般阵仗,有所紧张是必然,便是连昨夜也不大能睡好,今日起个大早。不过姜二姑娘倒是跟前两日样,觉睡到大天亮,实在令人钦羡。”
羡慕什不好羡慕她能睡?
姜雪宁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另边坐着是今日难得放下种种天象历书,反拿起本《论语》来啃方妙,听樊宜兰这话便酸酸地插道:“樊小姐哪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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