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是“虽无帝师之名,却有帝师之实”。
最近秋意转凉,沈琅渐感龙体不适,曾几次密召内阁三大辅臣入宫。
具体谈什无人知晓。
但从上个月开始,沈琅便发旨选召些宗室子弟入宫与他道听经筵日讲,这里面还包括他几位兄弟,也包括沈玠。
燕临与沈玠到文华殿前时候,日讲已经开始有会儿。
门口守着太监总管黄德,见他俩来便连忙凑过来弯腰,低声急道:“殿下和小侯爷今日怎这晚才来,都讲两刻,您二位这时候进去必要被少师大人看见!”
昨夜喝酒时开心,哪儿还记得今日要听日讲?
沈玠和燕临对望眼,觉得头疼。
这位先生谢危,向来是宽严并济,人道“有古圣人之遗风”,但眼底里也不大揉沙子。
上回颇得圣上喜爱延平王不过迟半刻,也没敢声张,只悄悄从殿门旁溜进来,谁想被谢危看个正着,竟当堂将他点出来,要他把昨日讲过《朋党论》背上背。
延平王年少贪玩,哪里背得出来?
站在那儿支支吾吾半天闹个大红脸。
谢危也不生气,反温声请他回去坐下,说昨日可能是他讲太复杂记不住正常,将过责揽到自己身上。
延平王坐下后真是羞愧万分。
当天回自己府中,便挑灯夜读,次日再到文华殿没迟半分,不仅顺顺当当把《朋党论》背,还背《谏太宗十思疏》,叫人刮目相看。
从此就奋发向上。
延平王再丢脸也不过十四岁,还能辩解说自己是个小孩儿不懂事。
可燕临和沈玠年纪都不小,要脸。
这会儿看着文华殿殿门,听着里面隐隐传来讲学声,时都觉得头皮发麻,有点怵。
还是黄德机灵,琢磨下,给出个主意:“少师大人向是有事当场就发作,旦时间过便不追究,也从不跟谁翻旧账。尚仪局今日送上来张古琴,圣上送少师大人,会儿两讲茶歇,必要试琴。少师大人爱琴,不如殿下和小侯爷再候上候,待少师抚琴再进,想必能敷衍过去。”
沈玠燕临顿觉得救,忙向他揖:“多谢公公!”
说完自悄悄去偏殿等待不提。
*
姜雪宁也不知燕临和沈玠这时辰去宫里听经筵日讲,会是什个光景。
他二人走后,她也很快踏上回府之路。
京中大大小小街巷,她年少时,差不多都走遍。刚从客店出来,还觉得有些陌生,不大对得上方向。好在没两步,旧日记忆便渐渐复苏,很快便找到回姜府路。
街上人来人往。
小贩们挂起笑脸高声叫卖。
有年幼孩童举着面人儿追逐打闹……
切切凡尘烟火气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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