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临阵脱逃小人。
议事厅内陷入阵古怪寂静。
所有人视线都若有似无地缠在谢昼身上,等待着他回答。若他应,那之前守灵便变得几位可笑,若不应,那便是弃大局于不顾,身大义能将他压死。
但谢昼似乎没什为难。
他看也没看厅内众修士,起身边解开套在外面孝衣,边淡声问城主:“初见两宗道友,还有诸位散修同道,应当摆酒设宴款待。鹤城主,现在布置,晚宴何时能开始?”
“晚宴?”
鹤城主愣下,虽然不明白谢昼什意思,但他还是凭着多年对谢昼解,立刻道,“个时辰……个时辰晚宴便可准备完毕!”
谢昼点点头,将脱下孝衣随手扔在椅子上,翻手拍挂在腰间储物袋。
柄秋水般湛湛生寒长剑突然出现在他手中。
谢昼朝厅内修士颔首:“那便劳烦诸位道友,在此等候谢某个时辰。”说着,他头也不回,提着这把剑,几步便踏出城主府。
风雪刹那掩盖视线。
息之间,隐约有声剑鸣,窗外覆压阴云突然散开片,如被切割水豆腐般,淅淅沥沥地七零八落。
谢昼身影伴随着这道剑光直向北去,眨眼便追寻不见。
厅内修士从脸困惑,立时转为惊骇与猜疑。
“他、他这是……”
有燕北散修难以置信地颤颤嘴唇。
流花宗与古木门几人对视眼,古木门方脸男修皱起眉:“谢道友竟然这般托大。”
“真是年轻!”
流花宗老者冷哼,“真当自己是个剑修,便不起?人剑灭杀如此多筑基级别、乃至金丹级别劫数,他莫不是以为自己是程思齐再世?莫要老夫去给他收尸!”
群修士都是大摇其头。
有几个与谢昼有些交情,想要前去帮忙,却发现燕北城护城阵法不知何时被谢昼启动,出也出不得。
流花宗三人继续低声谈论着阵法,古木门两人目光空洞,也不知是在想什。剩余散修不敢妄动,便只好干巴巴地等在这议事厅内。
唯独鹤城主,也不知是哪儿来股劲儿,镇定自若地起身,安排晚宴去。
本已变小雪不知为何越下越大。
风雪交加,夜色渐弥。
阴沉沉天像是堆积无数怨怼黑云般,拥挤着向下压来,令人眼望去,心神受迫。自从三个月前劫数踪迹显露,燕北夜便全是无星也无月,显得压抑而逼仄。
但今夜注定不同。
城主府内灯火已经盏盏挑起来。
厅内灯火通明,数面圆桌有序排开,道道热气腾腾珍馐佳肴被侍从端上,扑鼻鲜香之气暖乎乎地散在四处,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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