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将封信递给谢昼,“你南下趟,到沧澜城历练。沧澜城城主是为师旧友,你到之后记得把这封信送到他府邸,给他看。其他,等你历练归来再说吧。”
谢昼显然没料到有这出,但以他性情,微微讶之后便平静下来,恭谨接信,拜辞离开。
无厌在旁听着,等谢昼走,才忍不住开口道:“你认识沧澜城城主?”
“不认识。”
程思齐理所当然道,“不过知道他是个欺男霸女,危害方混蛋便行。”
心念转,无厌立刻明白程思齐打是什算盘,当即哑然失笑:“你把他当玄剑宗唯苗子,却还这坑他?有你这做师父吗?那信里写是什?”
“师父教导徒弟事,怎能叫坑呢?”
程思齐老气横秋道,“就写八个字:沧澜城主,去你娘!”
说着,也不知这话哪儿触动程思齐,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笑完,他趴靠到无厌身边,道:“跟你说过吗?炼气刚下山时,也是什都不懂,爹便给个纸包,让去十万大山做个任务。”
无厌微微挑眉。
程思齐继续道:“谁知道,刚到十万大山,那纸包就突然炸,香喷喷粉末撒身,净水术都洗不掉。十万大山里妖兽闻见这味儿,就跟百年没吃过饭样,张着大嘴就冲过来。”
“后来也不知杀多久,才闯出来。你当初在凡间逼练剑,跟这相比,都不过是小意思罢。”
“剑之字,便是战。”
温热脸颊蹭在手背。
无厌抬手轻轻摸摸程思齐脑袋。
得安排后第二天,谢昼便收拾行李,离开燕北城。
王大叔依依不舍,哭天抢地,坐着轮椅追出去二里地,要送他乖孙,最后还是被七姑娘家和尚抬回来。
程思齐自知没脸见王大叔家子,天天装病躲在后院,医馆由无厌看顾着。
许是忙惯,闲下来,还有些无所适从。
要练剑,手臂却总是酸疼,翻看医书剑谱,却是有点老眼昏花,看着看着便要睡过去。
程思齐寻思着这样堕落不行,便从家里翻出些花种,在院子里清出块地,开始养花种草。
但程少宗主是个耐不住人。
花草还没萌芽,他便没耐心,股脑儿塞给无厌,自己又兴致勃勃地和对门张老大夫人背个小背篓,进山去采药。
然后又在花花草草中间,栽下片小药田。
可照样,管种不管养,气得无厌把他按在床上,便是顿揍屁股。
程思齐老大个人,挨完揍,还要老黄瓜刷嫩漆,委屈申诉:“都快五十,你还打屁股……能不能给这岁数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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