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将无厌之前拎着
那面不起眼残破铜镜向上
抛。
残破铜镜飞起，立刻被悬挂在大门上那面镜子气息摄住。
大门上镜子微微震，竟直接从大门上脱落下来，和那面残破铜镜合二为。
光华褪去，铜色黯淡，显露出面古朴平凡石镜。
“万象镜。”
“森罗万象，自成界。”
无厌慢慢闭上眼，“你们将此镜分为二，埋于过去，映照前尘，从镜内找到
通往灵界道路，送去诸般劫数。如今
将它带回来，打碎这面镜子，哪怕此界消亡，你们也永远无法回到灵界。”
近乎同归于尽狠辣决绝。
所有劫界人都是面色变，愤怒悲痛地瞪向无厌。
“九生。”
白冲坠落在地，捂着咳血嘴慢慢站起来，仰头望向何九生，“当年灵界之所以没有留下或是毁掉万象镜，而是将它送入此界，就是因为他们答应们，有朝日，会接们回去。”
“后辈们相信们，们又如何能做背信弃义之事？”
闻言，何九生还未开口，他身后负刀男子却先是忍不住冷笑声，双眼里充满愤怒与失望。
“接们回去？妙真散仙，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天真！背信弃义……背信弃义究竟是谁？敢问在座所有英灵，起初千年万年，谁不是如此信任着灵界，满心期盼地等待着神念回归，英灵归乡？”
“但结果呢？”
负刀男子脸色冰冷，“结果就是，他们代代，早已忘记当初承诺。他们修行，寻求道路，培养后辈，过得逍遥恣意。他们早就不记得们这群被困在镜子里亡魂，甚至还将份份典籍烧毁，像抹去耻辱样，抹除们名字！”
“们已经为灵界死过次……即便落到如今地步，们也不曾后悔。”
“但，也仅此而已。”
悲怒表情出现在每个战界之人脸上。
谁先辜负谁，谁先背叛谁。
这在过于漫长往事里，已经纠缠成笔烂账，无法算清。
无厌亲眼见过万万年前那些悲壮与傲骨，他敬佩，也仰慕。但正如何九生所说，今时今日，他们要不是算清这笔账，而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大道之争，残酷无情，是用枯骨与尸身累就。
在道面前，没有对错，只有成败。
心念沉寂，无厌开口道：“打碎它。”
“恶人，做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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