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笑起来让人心都化。
他伸手捏捏小无厌脸,自然是捏个空。
不过他却仿佛真捏到般,弯着眉眼笑起来。
收获十几个篮子,小无厌也挥手和村民告别,出村子。
离开村子,小无厌并没有立刻离开这里,而是叫来仙鹤,低低飞着,钻进旁边深山中。
此时夜幕初临,线凄红霞光被压在天边,奄奄息地退败,星月上移,朦胧光辉落下。
山林怪影嶙峋,有兽吼遥遥传来。
不知深入这片山脉多少,小无厌终于停下。他翻身落在地上,熟门熟路地扒开片藤萝,钻进处山洞。
山洞岩壁上临时火槽点燃,照亮这片黑暗区域。
“他来这儿干什?”
程思齐十分好奇,跟在小无厌身后转圈,发现小无厌从岩壁暗格里掏出样东西来,“难道是藏酒……”
自言自语话音未落,程思齐眼神便是凝。
小无厌拿出把刀。
这刀削薄锋利,看便是经常使用,还带着丝极淡血腥气。
旁边仙鹤见小无厌拿出这把刀来,浑身羽毛扎,梗着脖子就要阻拦,但却被小无厌巴掌按在旁边。
“别捣乱。”
小无厌皱皱眉,将仙鹤压制住,伸手拿过方才卸下个篮子。
程思齐记得这个篮子,应当就是刚进村那个慈祥老妇给芹菜。难道无厌想在这儿开火做饭?
他看着小无厌动作,便见他随手扯,之前任狂风如何吹刮都纹丝不动盖布立刻被扯开,露出里面东西——竟然是寥寥几根干枯杂草,根本不是什嫩芹菜。
“这……”
程思齐怔,有些不明所以。化缘不想给就不给,怎会只给杂草欺骗?
但不需要他再多想,小无厌便给他回答。
盘膝端坐在火光中小和尚微微低头,眉目半隐在光芒无法抵达阴影中,随手抓起篮子里杂草看眼,便朝旁边狠狠摔,咬牙道:“真是欺人太甚!个月前好歹还有根真正芹菜,现在却连半片菜叶都不给!”
他气得脸色微红,旁边仙鹤凑过来在他手背上蹭蹭。
小无厌闭上眼,慢慢冷静下来,低声念段经。
神色恢复正常后,他才睁开眼,又看眼面前小篮子,手拿起刀,手捋起裤腿。
层层布料卸下,又有几个带血棉包被放到旁,两条几乎给割光腿肉光秃秃腿骨便露出来。
程思齐脸色大变,刹那便明白无厌要做事,当即扑出去便要阻拦。
但他根本碰不到无厌,只能眼睁睁看着小无厌挥刀穿过他虚影,面不改色地切下两片肉。
这刀也仿佛刀两断般,劈开程思齐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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