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光本就
丝
灵气，抚平
程思齐体内最后丝□□妖气，无厌嗓音沙哑，伸手抬起程思齐脸。
程思齐那双丹凤眼似乎茫然瞬，旋即涣散目光定在无厌脸上，慢慢聚起来，恢复清明，“是……是你？你怎
……”
嘶哑声音顿，他尝到嘴里血腥味，继而看到无厌遍布半边肩颈伤痕。
无厌见这祖宗清醒，便将人从身上扶开，放到边，“你体内气息，感受到吗？沿着这几处穴道运转，两刻钟后，尾巴和耳朵便能收回去。”
说着，无厌伸手在程思齐身上根据顺序点几处穴道，是粗浅修行功法。
但他并不打算让程思齐修行。
先前想收徒事也不可为。他万万没想到，玄剑宗能这不靠谱，让程少宗主成半人半妖之体。程思齐若是这样踏上修行路，再结个金丹，那就成板上钉钉妖修，别说什神魂归位，修炼剑道，就是出现在玄剑宗大门口，都得被打出去。
妖修与魔修，已经同八大仙门开战千年有余。
成妖身，程思齐这趟入凡之行基本就废半。而另半，是无厌发现，程思齐神魂似乎与这具躯体并不能完全融合，仿佛有什差错，还可以拯救下。
不过，这要从长计议。
无厌心中思量着计划，就要起身离开这座凌乱软榻，但刚起坐起，却又被按住手臂。
回过头，无厌略扬眉，询问地看向程思齐。
少年抿抿唇，脸色仍带着晕红，慢慢抬起手，虚笼在无厌血痕斑斑肩颈上，低声道：“对不住……
……”
他纤长眼睫颤颤，慢慢抬起来，现出那双形状姣好、有点圆润清亮丹凤眼。
那双眼在完全抬起瞬间却是滞，连带着程思齐口中话也卡住。
他愕然地看着无厌。
被这眼神看，无厌心中顿时有股不祥预感。
他微微蹙眉，正要开口，却见程思齐抬手指指他脑袋，语气里像是憋着什样，慢吞吞道：“你……头发掉光……”
无厌刚刚张开嘴立刻又闭上。
他僵片刻，无奈地抬手摸下脑袋，果然光秃秃片，那狗尾巴草变头发不知何时竟然掉。应当是他方才给程思齐用灵气梳理时没注意，也抽狗尾巴草上灵气，才导致法术失效。
无厌叹口气，将散在旁袈裟捡回来，半披在肩上。
不能再用法术，便还是做回和尚吧。
袈裟衣角微荡，被少年抬手攥住。
程少宗主捏着无厌袖子，同他对视会儿，突然抹嘴上鲜血，弯起那双清润丹凤眼笑起来，“你这样……可真像个妖僧……”
衣衫不整，血渍斑斓，副刚从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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