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隅。
身边人呼吸均匀，李斯特还以为他睡着
。却忽然听到他轻声问他：“你知道mercurius吗？”
mercurius，希腊神话信使墨丘利，同时也是天空中水星名字。
李斯特微微仰起头，想起爷爷教过他天文学知识：“夜里是看不到水星，你想要看话，早晨或者黄昏时候运气好才能看到。”
“水星……是离太阳最近颗行星。”尤金喃喃道，“但无论它再怎
想要拼命去靠近，它也永远也无法脱离自己轨道，奔向温暖太阳。”
李斯特呼吸滞：“胡说什。你又不是水星，他也不是太阳。”
尤金没说什，却爬起来，挑亮煤油灯寻找着什。
李斯特也爬起来，手里却被塞个牛皮纸信封。微光中，尤金垂眸道：“那年在别墅里时候你说过，你有个朋友直很想要白瓷皇后香谱。谢谢你今天做鱼汤给
喝，这个送给你，希望你朋友能开心。”
李斯特愣看着手中信封：“……不能收。”
尤金笑笑：“以后要它也没用，你就拿去吧。”
不，怎会没用呢？
李斯特很想说你是这个时代最顶尖、最有天赋调香师，将来还有大把大把机会，为什要放弃。
……因为已经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自己真正想要？
李斯特在房车里醒来时候，天色已经微明。
他手中还抓着牛皮纸信封存放香谱，淋湿点，上面字迹依旧清晰可见。
推门从房间里走出来，却发现裴缜和韩复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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