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带着他到处串门送香水,夸耀炫秀,选择性遗忘之前种种辱骂,甚至见风转舵变成“们从开始就坚定支持他任何决定”。
即使如此,裴缜都没有对家人失望。
他只觉得老辈子可能都好面子,又倔强,也能理解。
可没过多久,他又出个柜。
这下彻底成自私、不孝妖魔鬼怪。
……
裴缜后来就再也不回家。
就连生意失败走投无路,也谨记刚开公司时父母电话里那句冷冰冰“你爸妈辈子没攒多少,你要是做不好,可千万不要回来坑们养老钱”,没去打扰他们。
他还有个姐姐。
不过如今唯联系,就只有通过她给家里点钱,全当回报养大之恩。姐姐比他大得多,话说从来不到块去,他除打钱也不理她。
裴缜并不觉得,失去家庭温暖,有多伤心多难过。
可能是年龄大,其实挺麻木。
但似乎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无意识地想要从别地方寻找。寻找他在“家”港湾找不到认同、支持、信任,以及“无条件爱”。
当然也清楚,想要被某个不曾血脉相连人全心全意爱着,这件事概率有多低。
何况当年最意气风发、年轻有钱又帅气时候都没能找到。
谁知拖到时至今日,能不经意间跟某人相遇,在起,亲吻、疼爱,最后如此亲密、水乳交融。
调香是个严肃过程,从预处理到混合,再到后续醇化、冷冻、过滤、正色、检验、灌装,每步都不可以“随意为之”,都需要经过严格设计。
在韩复怀抱中,裴缜有种被世界上最好调香师温柔对待错觉。
想起朱粟那天比赛时说藏红花——说它从生来世上到最后被韩复做成香水,算是不枉此生。
是啊,是不枉此生。
辈子能有天这幸福、充实,就没有枉费他坚持。
“昨日种种,皆成今”。过去所有好坏,冥冥之中都像是有着看不见丝线,都将他人生人生轨迹引到这个晚上。裴缜只感叹自己没有前后眼,如果能够早点看到小花在前面等着,那些曾经灭顶之灾他甚至可以当场笑而过。
韩复低低呻吟,在他耳边柔成片水,喘着气,带着喑哑性感。
“缜缜,好舒服,”他与他十指紧扣,轻声说,“你里面好舒服。”
裴缜身子滞,脑子里面轰然炸裂。
年轻人太直白,声音又软,完全不顾别人羞得想死。
同时又觉得,这大半天腰痛腿酸还有哪儿哪儿都疼,把老骨头折腾得快散架,值。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直接拉灯tomorrow,结果没舍得拉,希望不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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