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站在下面泥水之中,僧衣被泥浆染污,却将整个村庄都托起来,漂在水面上,像是座浮岛。
村庄,孤岛,白僧衣和尚。
无边凄风苦雨之夜。
和尚死。
是非很清楚。
这是个幻境,应该开始,才刚刚拉开序幕。
古井之中,忽然落下滴水,点在井水正中间,荡开片涟漪。
在下面泥浆凝固,也彻底掩藏掉那僧人身影时候,村庄集体搬迁。
僧人,无声地被埋葬在那村庄泥浆下面。
他点许多次那盏灯,被所有村民遗忘在角落里,再也不曾点燃,随着岁月流逝,灯盘之中灯油逐渐地挥发消失,终于只剩下干涸盏灯,再也没有被点亮可能。
那里,那山谷之中,留下个空空荡荡村庄旧址。
再也没人知道,这里曾经有名白衣僧,救座村庄。
新搬迁村庄,在片平原上。村民们依旧安静祥和地生活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耕织自足。村里老人、青年小孩,男人和女人,似乎即便是再过千万年,也是这样副美好模样。
许多许多年以后,又有名白衣僧人来到这里。
是非抬眼时候,看到人已经不是许多年之前人,新面孔,却似乎有样淳朴。
他再次被所有人热情接待,住进村里间无人居住草屋。
屋里有盏灯,他照旧过去点灯。
灯,在黑暗之中,给人光明,为人指明方向,脱离黑暗阴沉与苦海地狱。
僧人们很喜欢灯,也喜欢点着这盏灯,行走于黑暗之中,胸中却藏着无限光明。
吹火折子,点灯,似乎受潮。
他看看那灯芯,又重新为点灯而努力。
天色已经黑,有名村妇来敲门,说是给僧人送饭。
于是是非放下灯盏,盏中灯油跟着晃动下,等是非端着些简单饭菜回来放在桌上时候,这灯油已经不在晃荡。
淳朴村民们,施舍给僧人斋饭。
然而他只吃几口,便迷迷糊糊地倒地。
那道虚掩着门,忽然之间打开。
有人提着斧,拿着刀,男人们个个表情狰狞,女人们抱紧自家孩子,有些害怕。
这是种色厉内荏,种心虚和恐惧。
他听到有人说:就是这个和尚,他跟当初那个和尚模样,定是要来寻仇。
有人附和:就是他,当年见过他,就是他……
是啊,就是他。
就是他。
就是他。
就是他……
无数人说着,“就是他。”
是非仿佛又忽然之间变成两个,他看着其中个自己倒在地上,浑然不知道自己面临危险,另个自己却漂浮在半空之中看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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