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上去叙旧?”
唐时冷笑:“想要探听消息就直说,何必那冠冕堂皇?汤先生,不够坦白。”
汤涯双手摊:“你坦白,你去吧。”
唐时还真去,便在后面喊声:“和尚留步。”
是非之前不是没看到他,只是没想到他还能主动叫住自己,便回头。
这时候唐时已经走近,他站在是非面前,换下那身画裳,只穿着很久以前他最喜欢那青袍,简简单单,将那双手抱,便挑眉道:“人生何处不相逢。”
是吧?
是非双手合十:“唐师弟有话便说吧。”
这样转弯抹角,略有些不习惯。
唐时被他给气笑,酸腐两句这和尚竟然还在废话,真是不该给他面子。
“你这和尚,真是给脸不要脸。”
“……”是非只能沉默。
反驳,或者接话,都落下乘,不说话才是最合适。
这招,唐时已经见惯。
他回头看汤涯眼,心想着自己是来套问消息,便咳嗽声,道:“你是来办你以前说那件事吗?如何?”
他其实能猜到是非来干什,只是他没对汤涯说自己知道而已。
现在他问得直接,是非也答得直接,摇头道:“太糟。”
太糟。
这个词,绝不该出现在是非口中。
唐时眯眼,几乎想试试这人是不是真是非,可他转瞬之间便猜到些,说话不大好,只传音给他道:“冬闲大士?”
是非点头,也传音道:“并非全无转机,只尽之所能。”
这和尚有些死心眼。
唐时目光转,便道:“这里听说总阁与十二阁之间有些矛盾,虽说你是个和尚,是出家人,不过想来你为小自在天做什都肯。真要到算计时候,又哪里顾及你是个和尚?是非,真若想救小自在天,说不得你要以心机来算。”
只凭着慈悲成不大事,尤其是是非这事儿,真不算小。
可唐时担心,毕竟多余几分。
是非那双似喜非喜眼眸抬起来,望着他,沉默半晌,忽说句:“你怎知,不曾用心机?”
唐时眼神,瞬间锐利如刀,刺入是非眼中。
二人对视,是非又缓缓地垂首下去,双手合十,佛珠封于掌心,朝他打个稽首,道:“缘生缘灭,自有定数,佛慈悲,舍身度人。唐施主,后会。”
他转身便去,唐时只站在原地,咀嚼着是非那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番话。
可想阵,又想不出个头绪来,兜兜转转,不断在脑海之中闪现竟然只剩下先头那句“你怎知,不曾用心机”。
你怎知,不曾用心机。
——是非又用什心机呢?
这思考,那句“舍身度人”,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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