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玉台阶从她身前延伸开去，在那台阶
尽头，整个小自在天最高地方，便有
座看上去很普通殿堂。
此刻殷姜，以名妖修身份，便缓缓地走上去
。
整个三重天片死寂，像是没有个活人。
殷姜闭上眼，感受着在自己身周流动着莉灵气，还有那灵气之中隐约着戾气和凶煞，便觉得肺腑为之烧灼疼痛。
再睁开眼看时候，便只觉得这小自在天，其实已经与人间地狱没有什
差别。
天隼浮岛似乎也没好多少，都是这样……
步步，走上台阶，殷姜表情显得格外淡然，冷风吹到她脸上，小自在天暮鼓敲起来，昔日杀戮像是从这广场上散去，于是云也是温和，风也是温和。
暖暖夕阳光辉，落到殷姜瘦削背上，她便在鼓声之后钟声里，抬头看向最上面那座大殿。
小自在天暮鼓晨钟，长亭立雪，多少年没有来过？
每个地方，都有着让她要落泪回忆。
“殷姜施主，何必再来？”
殷姜听见这苍老声音，已经是认出来，是小自在天枯心禅师。
当年他还不过是个小和尚，如今竟然也是大乘期修士。
不知道为什，殷姜脸上柔软表情褪尽，只有片冰冷：“仅凭着你们，只有死路条。”
这话说得决绝，那大殿之中人，却久久没有说话，像是默认般。
殷姜往上走，步步很稳，她终于站到那大殿前面，便抬眼，看着这熟悉没有匾额殿，“无”，便代表佛家最高境界。
只是又有谁能够做到呢？
“
是天隼浮岛最后个。”
“此事有小自在天，殷姜施主请回吧。”那枯心禅师声音，也不知道是从何处传来，有种很悠远苍凉。
他们说着只有他们才知道事情，却彼此之间存在种只有他们那个年代才明白默契。
殷姜走进殿来，于是原本模糊切，便开始清晰起来，她看到那些熟悉场面，殿内不只有枯心个和尚，后面还有许许多多大能修士，只是他们都坐在那里，句话也不说，或者说说根本说不出句话。
“想看看枯叶……他在哪里……”
她知道他是什时候圆寂，只是小自在天没有他舍利子，也没有骨灰瓮，她便只有上来找。
枯心禅师叹声，想起最近小自在天遇到事情，原本以为只有小自在天苦苦相守，却不想，殷姜终究还是回来。
“殷姜施主……何苦……”
何苦来哉？
然而殷姜却是摇摇头，道：“他说不动凡心，不覆佛性，却是他没胆子！”
她下笑出泪来，“真当不知道吗？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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