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锴有时候觉得,人这东西啊,果然是种很矛盾生物。
明明已经做出决定,也并不觉得遗憾,反而有种破釜沉舟后直面新世界豪情万丈。可夜深人静时,又难免会陷入无尽自怀疑。
这种心情,很久以前貌似听左研说起过。
那个时候,左律师刚离开相处很久恋人。他喝着酒微醺着跟纪锴说,他很清楚感情不在、分开是对,但还是觉得非常难过。
有段时日,甚至像是天塌下来样世界失色。
大概无论是谁,从种习惯、五光十色又轻松舒服人生泡泡中抽离出来,都必定会伴随着无法摆脱阵痛。
月光皎洁。
纪锴偏过头去,枕边男人睡得很沉,睫毛微微颤抖,上挑眼角在月下有种小狐狸般魅惑。
他就这看着他。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回忆着从两人从初识到现在点滴——切仿佛场舍不得醒美梦。
过好会儿,回过神时候,嘴角还勾着甜丝丝微笑。
纪锴觉得,他应该可以偶尔任性下。
“未都,未都……”
几下唇角亲吻。黎未都迷迷糊糊,大概以为自己流口水,还舔那两下。碰触到熟悉唇,终于有点清醒,紧紧手臂:“嗯,怎?”
“未都,睡不着。”
黎未都秒就精神。
黑瞳在迷离月色下,有些烟水晶般暗灰雾霭。他动不动盯着纪锴,时间竟说不出来那是什感觉。
迷惑、心疼、不解,夹杂着那点点欣慰。记得还没有表白感情那段日子,在朦胧月下,从来都是由他来说这句话,骗纪锴可怜他,任由他撒娇。
心脏颤动着,轻轻“嗯”声,起身,整个儿覆下去,吻他唇。
“……乖,来帮你睡。”
……
细碎亲吻,滚烫而温柔地落在耳边,纪锴像是喝醉样茫茫然,只记得那晚黎未都异乎寻常温柔。
而他,则像是被捧在手心珍宝样,得到最精心呵护。明月夜窗外,看到安安静静灿烂烟火,直到很久以后,他都不知道那是不是现实。
宣泄、累、睡着。睡得很沉,觉到天亮。
……
第二天早,黎总继续他买菜烧饭日常,整个家氛围和之前看起来并无二致。
但黎未都知道,不样。
至少从心态上来讲,和昨天完完全全不是回事。
在起快年。
过去日子里,家里食物链直是这样排列——肉食系熊宝宝在顶端,杂食系果毛毛稳居中央,食草系小木偶位居最底层。
黎未都十分满意待在最底层。
被吃得死死、躺尸感觉也良好。反正每天伺候两位主子,打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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