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只在意料之中。
陆凤楼扣着茶碗,胸口缓慢地起伏两下,才看向跪在地上侍卫:“和谈刚刚结束,大周惯来言而有信,又岂会无缘无故犯边境?这其中许是有些误会。”
“陛下。”
直冷眼旁观赵家主突然开口。
陆凤楼脊背微紧,神色不动。
赵家主在朝中只是闲职,但却无人敢真当他是闲人。
他脸上挂着谦恭温和神情,躬身行礼,眉目间浮出些许担忧愁绪,道:“陛下,此时可不是夸赞大周之时,周军压境,须得尽快想出个应对法子来才好。若真如陛下所言,或有误会,那也该当派遣使臣速速带兵前往边境,解开误会。若并无误会,那大晋也不可这般没有骨气,纵容周军入侵,至少也要抵抗二。”
陆凤楼已然猜到后续,但他并不在意,便依着今夜这番闹剧问出口:“可如今老师中毒昏迷,朝中并无可带兵之人。”
果然,名英军冷漠武将闻声便绕进屏风,单膝跪地:“陛下!臣北寒锋,愿领兵前往鹿北!”
终于露完所有獠牙。
毒倒楚云声,停变法,夺兵权。这便是世家与将门联手摆下除夕宴。
摄政王爪牙遍布皇宫内外,但比起宫外势力兵力,宫内显然要少上许多,甚至要少于世家。所以才选除夕宴,而非玄武门。宫门封锁几个时辰,等到切已成定局,宫外再作何反应也都已来不及。
群龙无首,虎符易主,不说可鼓作气,却也是得最好时机。
若赢自然是好。
若败,定下停止变法之计是戴尚书,拿兵权是将门北寒锋,又与他四大世家何干?
赵家主定定地瞧着陆凤楼,心里片坦然。
“北将军想要兵权?”
陆凤楼问。
北寒锋没想到小皇帝竟问得如此直白,眼角余光瞟到床榻上昏迷不醒男人,心口愤恨与激怒郁结成团,慢慢冷凝。不久前在朝堂上蛮横霸道、拒不交出虎符身影,像根尖锐带血钉子样,深深地扎在他眼睛里。
敛些情绪,北寒锋回答道:“臣对虎符无意,只是暂代兵权,平息外乱而已。还请陛下恩准!”
暂代兵权,却不知是要代上多久。
陆凤楼自登基以来,便同外头恶狼不知纠缠过多久。只是从前或多或少,都有个更大靶子在前头拦着,让他只能看见那些血流涎淌巨口獠牙,却不曾被其撕咬吞噬。
若说真被这些恶狼直勾勾盯住咽喉,这还是第遭。
他很清楚,世家与将门既然选今日发难,那必然是做好万全准备。
他心里头算计着,说不准那情绪是惊慌还是兴奋,只是口中笑意却又低又冷:“北将军,赵爱卿,二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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