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骤然
悸。
怔忪之下，身体僵住，竟不能动作。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那只固执朝他伸来
手轻轻晃，猝然落下，如雪落枯枝，悄然崩塌。
容斐死
。
十年后，乱世结束，顾惊寒将容斐尸身带回长青山。
因魔气溢出，长青山沦为凡山，师父死后，长青观不再，顾惊寒游历天下，寻找解决天魔方法。
严子棋再次看见他，只说句话：“凡人追逐仙者，便如蝼蚁欲登天，不自量力，痴心妄想——这是容国主都明白道理，顾天师，你为什
看不透呢？”
“你真心动吗？”
顾惊寒闭关。
闭关便是数十年，等他出关时，挖眼，剜心，卜算出线转圜之机，然后，他在长青山脚下摆起算命摊，等到转世容斐。
回忆到此为止。
时隔数十年，严子棋再度问出当年让顾惊寒避而不答问题——
“你心都掏出来，眼睛都挖，还会为这个凡人心动吗？”
现在顾惊寒该怎回答他？
短短回忆走神之后，顾惊寒在严子棋注视下竟然笑笑，“
已有百年修为。”
“你不才修行七十年吗……”严子棋茫然瞬，旋即瞪大眼睛看着顾惊寒，难以置信道，“你……天魔封印本不该动摇，是你故意提前破开？你……你这般拼命修行，是想……以身替之？”
顾惊寒闭上眼：“劳严天师相助，三日后子时，引天魔出，封入身。”
他看不得容斐因着身封天魔，世比世寿短，世比世凄苦。如果这件事终究要有人来背，那不如是他。
严子棋怔怔看着顾惊寒，闭闭眼，不再言语。
三日眨眼即逝。
第三日，顾惊寒先严子棋步上长青山。
延展曲折山路上，容斐乍见顾惊寒眼中便涌起狂喜，正要上前，却又蓦然停，抬起手中弓箭。
拉弓搭弦，箭在弦上。
“你究竟是谁？”狂喜被怀疑掩盖，容斐神色冰冷。
寒芒直指眉宇，顾惊寒却恍若不知，步步走上来，直到箭尖刺上他咽喉，渗出颗细小血珠。
“你怎……”容斐惊，忙要收手，却被顾惊寒把擒住手腕。
严子棋发动前两日布下阵法，顾惊寒感觉到源源不断阴冷气息涌入体内，渗入魂魄，令他几乎浑身冻结。
只除手心这抹温热。
顾惊寒攥着容斐手腕饿手微忪，却不等缩回去，便顺势向下，将他整只手裹进手掌内。
这时容斐还小，手比顾惊寒小上截，被纳入手心裹，便是全然不同气息侵袭。
容斐终于意识到不对，弓箭扔，抬起另只手抓住顾惊寒手，“你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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