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僵在
原地。
“啪！”
清而沉
声。
就像道惊雷，将艳鬼整个人劈中。
“
要杀你！”云静凄厉嘶吼响起。
股极致危险感刹那逼近，艳鬼避无可避，也并不想避。
但只熟悉手却轻轻环过他腰，将他向后揽。
眉心灼烫也消失，艳鬼重见光明，睁开眼，正对上云静扭曲面容，她不断吐着血，倒伏在地，怨毒地盯着这边，慢慢失去生气。
“别哭。”
那只手摸摸艳鬼脸，没温热，冰冷之感更甚艳鬼。安慰声音也如既往温柔又单调，半点蜜语甜言都不会。
“云璋……”
艳鬼突然抓住那只半透明手，要转身，却被死死扣住，动弹不得，“你……你到底在干什
？！”
云璋却像是没听见样，那只手指尖点点艳鬼眉心，兀自道：“疼吗？来晚。方才去拿点东西，等你还阳，可以给你用。”
“不想还阳，……”
“刚学会算卦时，给自己算卦，吐半宿血……才知道，不该活着。”
云璋打断艳鬼，声音平静而沉稳：“季存光拿出阴阳碟时，就知道，偷来这些日子，终究到头。只是个凡人，也不甘心，与他虚与委蛇地周旋，想骗出阴阳碟，抢夺过来。但他实在狡猾……”
云璋受阴阳碟控制远大于云静。
阴阳碟碎，云静身死投胎，云璋却要魂飞魄散，可见斑。
“所以……你就想着，不如把寿命给，让还阳，你去死……是吗？”艳鬼喉头发紧，涩声道。
你有什遗憾？
若定要说有什遗憾，大概就是死得太早，忘做人是什滋味吧。
三年前初上山艳鬼坐在树上，晃着脚，拎着酒壶，对下面眉眼清肃年轻道士漫不经心道。
“早晚都要死。”
云璋道，“鬼气侵身，压制不住。温扬，你不是直奇怪为何知晓你生前名字吗？去找过你坟冢，将它移到长青山上。”
艳鬼眼瞳微微缩。
“当时就决定，在大限之前，要让你还阳，去看看人世风景，体味人情温凉。”云璋声音顿，低低道，“生时你死，死时你生……师父曾为算过卦，生之情，阴阳永隔。当真是，所言不虚。”
“余生，快活些。”
云璋声音，这多年，头次这般温柔缱绻，如同真正情人低语。
艳鬼看不到身后，云璋身影已经寸寸消散，再无踪迹。
者字慢慢走到那个位置，伸出手，什也没抓到。
他默然片刻，挥手，整个梦境就散。
他转头道：“后来没必要看。在云璋死后满三百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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