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片刻,轻轻蹭蹭那对近在咫尺唇瓣。
“晚上睡你。”
低沉冷冽声音钻入耳中,容斐心跳停,反驳话竟时忘出口。
等再回归神来,已经快到容家大门口,错失反驳时机。
到容府,倒是比被突袭顾家看着精神许多。
容培靖和容夫人脸言难尽地陪顾惊寒和容斐摸黑拜堂,顾元锋坐在高堂上,眼睛都有点睁不开,要不是不敢在容家发作,恐怕已经甩袖走人。
因着顾大少和容少令人窒息婚礼时间,所有宾客被迫吃人生唯顿算作早饭喜宴。
宾客们怨气在敬酒时得以爆发。
“来来来容少,大喜日子,必须干个!”
“白头偕老,和和美美!容少,吉利话都说这不得喝个?”
“容少能娶到顾大少这等人物,岂能少杯酒啊?来,容少,走个!”
容斐被围追堵截,眼望去全是满酒酒杯,就差塞他嗓子眼里。
宴席路摆到街上,人数之多自是不必提。
若说其他时候,人们就算怨气再重,也没那个胆子灌容少爷。但今时不同往日,容少爷明显已经乐傻,来者不拒,此时不报仇更待何时?
小时候被锤出两条街旧怨,长大女友口里别人老公,还有被容少爷那张嘴喷过毒……
新仇旧恨加起来,饶是容斐酒量惊人,将近正午时也顶不住,晕头转向地跑进厕所。
顾惊寒虽是男人,但作为新娘身份,是不需要喝太多酒。而且顾大少诡异,从少时传闻,到不久前亲眼所见,这满海城,还真没个敢上去敬酒。
虽然被容夫人拉着不准去给容斐挡酒,但顾惊寒却时时关注着容斐动向。
见他似有些难受,离席去后面,顾惊寒便再坐不住,起身跟过去。
厕所门虚掩着。
顾惊寒进去,反手锁上门,外面喧闹人声便瞬息远。
容斐听见动静警觉回头,见是顾惊寒,戒备神色立刻松,含糊道:“没事……你没喝酒吧,等会儿就该结束……”
他低头解着腰带。
但这身婚服制式较为复杂,腰带扣繁琐,容斐喝得有点手软脚软,半天没解开。
他烦躁地皱起眉,抬眼看向进来后就不动顾惊寒,“解不开……”
眸色深沉地注视着容斐潮红脸颊顾惊寒,被这声音唤回神。
他从容少爷神色里辨出几分委屈,不由失笑,走到近前,将人半搂到怀里。
“你手有些抖。”
拇指摩挲过容斐形状姣好腕骨,顾惊寒将他手轻轻拉开,低头将腰带解开。
他动作像是故意放慢般,点点地磨过容斐腰际。
原本压抑酒气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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