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品牌子,只点两屉小笼包和碗热豆浆。
容斐略有些惊讶:“你也喜欢德福居小笼包?两屉太少,不够你吃,再要点。”
“不用,”顾惊寒边倒茶,边道,“吃过。”
容斐闻言,眉头扬:“你知道爱吃?”
“嗯,”顾惊寒淡淡道,“昨天你身上有股小笼包味。”
容斐桃花眼弯,忍不住笑:“你属狗吧,顾惊寒。怎什都能闻见?”他侧侧身,半靠过去,“那你现在闻闻,今天什味儿?”
顾惊寒扶下容斐压过来腰,不假思索道:“不用闻,味道。”
不说则已,说出来,容斐顿时觉得鼻息间那股如冰似雪冷香更盛几分,缠绕不去,暗昧丛生,将他满身都缚住。
小笼包上来,顾惊寒给容斐倒碟醋,碟子还未放稳,就听容斐突然道:“成婚后,绝不会纳妾。”
顾惊寒扶着醋碟手顿。
抬眼,容斐正凉飕飕地看着他,嗤笑着:“看顾大少才是狐狸精变,要真纳妾,恐怕姨太太们都不够你勾,可不想脑袋顶上绿帽子摞起来跟租界洋行般高。”
顾惊寒点头赞同:“容少深谋远虑。”
容斐冷哼,干掉碟老陈醋,咬小笼包。
在容少爷杞人忧天绿云危机中,早饭用毕。
瑾玉轩离德福居不远,容斐提议溜溜食,两人便不紧不慢地沿河走过去。
已经入秋,护城河两岸粉墙黛瓦,枯叶半残,打着旋儿落在水面,随波逐流。
临水街道小摊遍布,店铺众多,水光之上开几扇窗子,高扬酒旗与雪肤美人油画广告牌穿插林立,有种时空错乱意外风情。
“来过这里吗?”容斐偏头问。
两人并肩而行,身高相若,顾惊寒微侧头,就能看进容斐那双潋滟含情桃花眼里,他摇头道:“不曾。”
容斐不意外这个答案,顾惊寒身世他早就知晓,海城对于顾惊寒来说,或许还不如美国令他熟悉。
或许是早饭吃得太舒心,忘性极大容少爷将顾惊寒昨日挑衅举动完全抛在脑后,兴致极高地介绍起这片街区,美食好物,如数家珍,调皮捣蛋,不而足。
“小时候就是在这里长大,那边那牌坊看到吗?刚学会骑马时候,没稳住,撞坏小半边,还有那儿,曾经是家粮店,米面都掺沙,*猾得很,气不过,赏他们东家泡童子尿……”
不同于顾惊寒常年不变淡漠沉郁,容斐说话时意兴飞扬,眉眼生动,略抬着下巴,仰起点倨傲又不令人厌恶弧度,黑亮眼里偶尔闪过抹狡黠之色,弯着唇角,像幅灵动至极恣意风流画。
顾惊寒眼底凝黑慢慢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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