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愁苦地边等着消息、边翻遍越陆古籍。
比湖心黛全部烧毁更糟糕是,就连苗种也全部被毁。
湖心黛在越陆并不常见,之前种下这批,还是唐修璟五年前机缘巧合在野外发现花种。
宴语凉同样连着几日心绪塌糊涂。
他努力打起精神。
努力积极协助唐修璟查古籍、寻残兵,待岚王继续呵护备至,努力宠他,逗他开心,在床上跟他瞎闹。
心却直是蒙尘。
他不明白,他以前遇事总能支棱起来、想到办法积极应对,这次却不知道为何始终支棱不起来。
自从见过那把剑,宴语凉始终心神不宁。
隐隐总觉得还有什关于“三苗”记忆他并未记起。那阴云沉甸甸压在心上,如这些天昏天黑地雨,种特别不好感觉。
已是快到月中,岚王早已习惯每月受罪,反倒担心他家阿昭。
阿昭很少这般心事重重。
连天下雨,处处阴冷潮湿,屋里都不得不升起炭火。岚王手凉,在火边烤过才去抱住皇帝:“阿昭别急,没关系。大不让唐修璟重新种,也就三五年。”
三五年。
可是岚王身体越来越差,上哪儿再撑三五年?
宴语凉只觉得轰隆隆刺耳,他如今根本听不得这样话——他已亏欠他那多,他如何还能眼睁睁看他再受罪三五年?
他受不。
没湖心黛,等消息每刻都是折磨,钝刀子磨人又只能忍着。他愧疚地看着身边这个眼睛依旧清澄温柔凝望自己男人,想不通他为什会那傻。
锦裕帝哪里好,心里放江山就放不下别。待他又从来不好,只会让他痛苦、让他伤心让他绝望。
如何值得他无怨无悔为他付出那多、承受那多?
“阿昭,真不急,”岚王声音轻轻,“本来另少味穆天冬也还没有寻到……”
“……”
“你当年。”
他问他:“你当年,究竟为何要那傻?”
空气静片刻,只有窗外风雨晦冥。岚王沉默很久,略微有些僵硬:“阿昭,你……你连那个……也想起来?”
“怪不得,怪不得阿昭这些时日,会对如此……”
庄青瞿没有说完。
因为宴语凉脸上那瞬难过,是他从来没见过。他立刻就知道自己是说错话。
“不是。”他慌忙道,“阿昭,,没有别意思。”
“真没有别意思,没有。阿昭待好,比什都高兴。”
但他素来,就是在他面前词不达意、笨嘴拙舌。
“阿昭,过去事情,早已过去。”
“是自己年轻时鲁莽,做事冲动、执拗偏激。时赌气把药喝下去才弄成今日这般,不怪阿昭……”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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