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长城?
然而最可笑就是,人人以为他要反。身边人,皇帝人,都不信他。
但他何曾觊觎过皇位?
度想过也许直到哪天他死盖棺定论,这世道才终能还他个清白。可又唯恐流言四起,即便死也要给他安个谋逆不成罪名。
罢。
庄青瞿摇摇头,不想。阿昭说得对,逝者已矣。既已重新来过前路似锦又何必……
他垂着清晖色眸,静静往屋里走。
樱儿追上,奉上张花笺:“岚王,这是陛下写给您。”
庄青瞿愣愣,微微皱眉。
展开花笺,是皇帝书法大家行草墨宝。
【饭在桌上朕在床上。】还用朱砂绘朵小花。
庄青瞿:“……”
樱儿忍不住偷眼看,她真好奇着里头到底写什啊!陛下真厉害好会逗岚王开心。明明岚王进门时还那疲惫那沉重那不开心,可看到花笺愣片刻居然微不可闻地勾起唇角。
还小心翼翼地把那花笺收藏进袖子里呢。
……
庄青瞿轻手轻脚,换好衣服上床。
他不想吵醒床上人,可皇帝还是醒,翻个身揉揉眼睛。
“岚岚过来。”
庄青瞿垂眸,微凉手抱住温暖男子。原本疲惫身心在瞬只觉得无比放松,亦贪婪地埋头在怀中人温暖肩中偷偷吸大口。
非常好吸,舒心又踏实。
宴语凉被他吸则彻底精神,在他怀里蹭,闹他,蹭得岚王心里阵柔软。他抱着皇帝背裹进温暖被窝,大夏国君与摄政王像两只小动物般拥抱交颈。
庄青瞿觉得自己果然是个无趣人。沉吟半天,跟皇帝简略叙述番今日听闻北疆异动。
宴语凉叹气:“唉唉唉,不想打仗啊……穷啊,是真穷啊。”
穷叮当响。大夏国库根本没眼看。
虽说如今举国兵强马壮,云盛州各城*员边防又都很是得力,真开战也问题也不大。可补给却是个大难题。
众所周知,再强再野军队给他们断上两天粮,也势必战力大减。
宴语凉:“非逼到不得不打那步,咱们也得打。但需提前准备,赶紧认真与群臣合计合计从哪儿搞钱!”
庄青瞿点点头,他身上病未痊愈,被子里抱着心上人又温暖舒服,禁不住头脑就开始迷迷糊糊。
“阿昭也不用……太担心,说不定只是,虚惊场……”
“荀长也从北疆来,过几天找来听听他……会怎说。”
他越说,意识越飘:“但是,不能让阿昭……看到荀长。让他滚得远远,不给阿昭看。”
“……”
“傻子,这个不能说出来。”
“为什不能?嗯……不喜欢那个狐狸。”
“好好,不喜欢,岚岚今天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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