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抹黑,这般人不得大哭几场?
而他居然还能做到既无忧思惊惧、也不愁云惨淡。
还吃得欢,还边吃边认真欣赏喂饭逆臣美貌与修长手指。
如此胆识。
他他娘失忆前绝对是个人才!
不过话又说回来,大概也不能全怪他色令智昏。
因为,就算失忆受伤前途未卜,但能被这个绝美之人悉心照顾,难道还能有心情不好道理?
至于美人阴晴不定、脾气不好、凶神恶煞、动不动就拔刀什。
就,做人要求也不能太高。
人家好看都这好看,骄纵点嚣张点也是情理之中。嗯。
昏君。
如此典型狗昏君思路。
宴语凉:唉。
不过没事,不慌。
瞧瞧历史上那些昏君,人家可都是能干出来千金买笑、烽火戏诸侯、甚至江山拱手情圣事!
人家那些都啥样自修养啊?他离顶级昏君还差得远。
碗粥很快见底。
岚王大概也没想到他居然会那能吃、还吃得那香。
起先还略显僵硬阴鸷地冷着脸口口喂,缓缓地喂顺手,看他那狼吞虎咽样子,浅色眸中倒也浮起阵清光,冰封脸上亦渐渐多些许柔和。
吃完粥,岚王放下碗:“换药。”
宴语凉:“哦。”
“脱。”
宴语凉伸出双手。
“……”
“你自己脱!”浅色双目中,忍不住嫌弃,bao躁。
自己脱就自己脱。人家皇帝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他居然还要自己脱。
唉,手残脱不下来,愁,牵动伤口,疼。
皇帝磨磨唧唧,好容易脱下后亵衣。
脱完暗自细细数下自己身伤痕,发现竟比想象中伤得还重。他这身伤是真多、而且是真深,全身都快没处好地方。
但这未免也太夸张。
感觉曾经被刀砍过、被斧劈过,还被箭矢射成只刺猬!
药凉凉,也香香。
岚王换药全程动作轻柔,直注意不曾弄疼他,只在最后弄到额头纱布时时不慎。
宴语凉:“嘶——”
冰凉手指马上轻柔地熨帖过去。
“太医说,多半就因摔到此处,阿昭才会什都记不起。”
“……”
宴语凉:“咳,那个,说起来爱卿啊,朕究竟是如何不小心,才会摔到头又落这多伤?”
堂堂国之君,住在九重宫阙。身边宫人护卫大堆小心伺候着。
按说能伤成这重根本就是不合理。
“……”
“……”
片刻后,岚王垂眸:“都怪微臣失职。”
“去年十月入冬,臣带梧桐大军与北漠军北疆交战活得大捷、收复燕云失地。蒙陛下圣恩,千里迢迢御驾来到边关慰问劳军。却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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