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察觉到他把矿泉水放下来，跟着抬头：“好
吗？”
“差不多吧？”林间拧开其中
瓶灌两口，“没好也没条件，水都温。”
时亦点点头，帮他把眼镜架在脸上：“基本看不出来。”
“那就行。”林间松口气，揉揉小书呆子
脑袋，“别回头你们老师不认识
，看肿着个眼睛不好看，不让进去。”
时亦摇下头：“不会。”
林间侧过头，仔细看看他，摸出颗糖递过去。
时亦怔下：“嗯？”
“说说。”
林间看他没接，把糖喂到他同桌嘴边：“都把带回来，咱老师什
样？”
时亦含着糖，怔会儿，轻攥下拳。
他其实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会带林间来温老师家。
为什那天晚上，这种念头就忽然强烈得压都压不住。
过去。
混乱错位、不堪到想彻底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过去。
想永远放置不管过去。
真正，和你熟悉不样。
都给你看。
“她是很好老师。”时亦说，“做错过事。”
林间眉峰微蹙，握握他手：“什事？”
时亦摇摇头，站起来：“带你上去。”
林间跟着走两步，低头看眼。
小书呆子闷着头往前走，手掌冰凉，指节力道微微泛白。
牢牢拽着他手。
温老师家小区很朴素。
楼道还是老式，台阶挺高，上去之后还要再拐阶。
林间跟着时亦上楼，被他同桌领着，敲开门。
满头银发老人家看见有小同学来玩，立刻高兴得眯眼睛。
“老师。”
时亦跟护工打招呼，拦住不迭拉着护工拿相册温老师：“没有照片，叫时亦。”
温老师脾气非常好。
放在学校里，都应当是那种笑眯眯到学生们不敢皮，老老实实被唠叨那种好老师。
护工应该是早听时亦交代过，热情地打招呼，把两个人往屋里迎：“快坐，外头热坏吧？催你们这多次，总算把你们催来。”
“别总和温老师提。”时亦说，“来多不好。”
“有什不好？你上回来趟，温老师念叨你好几天才忘呢。”
护工不太能理解，给他们两个倒两杯果汁：“别人对着照片都想不起来，想你都用不着照片。上回你走以后，那张照片也不知道放在哪儿，温老师还找半天呢。”
时亦放下果汁，帮忙把玄关几个摆件扶正。
林间走到他身边：“什照片？”
“认人。”时亦说，“会儿老师拿照相机对着你，不要躲。”
林间怔下，接受这个听起来有点奇特设定：“不躲就行吗？”
时亦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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