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按额头,回想过遍:“虞部是山泽桥道、舟车草木,水部管得是治水和漕运。”
“正是。”老主簿欣然道,“如何便说您不通政事?这不也全知道得明明白白……”
“沦落到这个地步。”云琅想不通,“他还来找干什?”
老主簿:“……”
老主簿时竟想不出话来反驳,迟疑道:“或许,或许是他常年受排挤,心中也有不满……”
“琰王如今没有朝职,是个待斩钦犯,他工部还能管,就只剩下修路、治水、造桥。”
云琅:“三相投契、拍即合。路挖个地道进到皇宫里,趁半夜把皇上给偷出来打顿?”
老主簿被云琅设想吓出身冷汗,忙摆手:“不可不可——”
“只是无聊,闲来想。”云琅给他倒杯茶,“与逆犯相通是要掉脑袋。他既来医馆找,定然还有别事。”
老主簿捧着茶杯,战战兢兢:“您千万想些别事……”
云琅不以为意,摆下手。
昔日朝中纷争,他人在宫里,倒也隐约听过二。
官制倾轧、夺利分权。御史言官不再有谏君之权,文臣彻底压制住武将,将六部职权分得干干净净。
如今六部大都赋闲,最有用个刑部,能做事加起来,就只是做足准备要将他从狱里偷出去。
“他既来,多半是冲着,还是得出去见见。”
云琅大略有主意:“如今外头盛传,被琰王拷打得碎成地。只叫萧朔出去见他,未必能问出什真话回来。”
老主簿心有余悸,再不敢多话:“您去。”
云琅走到门口,被冷风吹,咳两声,又绕回来拿萧朔那领披风。
梁太医医馆连着药堂,他躺得这列内堂,多半是拿来安置垂危病患,同药堂之间夹小片杏林。杏林深处,便是几间拿来会客静室。
云琅裹着披风,由小药童引着穿过杏林,时有些好奇:“这些树结果子?”
小药童七八岁,抱着师父医书,脸警惕地盯着他。
“……”云琅轻咳声:“不摘。”
小药童早听梁太医教诲,根本不信,脑袋摇拨浪鼓样:“不结,春夏秋冬都不结。”
云琅有些惋惜,将披风紧紧,压下胸口咳意,将心思从郁郁葱葱杏林上收回来。
小药童走几步,忽然又想起句师父吩咐话,转回来道:“这片杏林与别处不同,每隔三年,开次花。”
“果子能吃又能砸,再好玩不过。”
云琅遗憾:“花有什意思……”
“这片林子今年才开过花。”小药童道,“师父说,你若能活到下次花开,想摘什都行。”
云琅脚步顿下,静片刻,好奇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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