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贸然动作,万引来宫中疑虑忌惮——”
“迟早事。”萧朔不以为意,淡声吩咐,“备几份礼,今年年关,去拜会父亲旧部。”
老主簿皱紧眉:“王爷!”
“当初……那几位大将军。”
老主簿咬紧牙关:“来劝您受爵位、不再翻案,可与云公子立场半点不同!个个只是想息事宁人,生怕再被牵扯连累……”
“明哲保身,无可厚非。”
萧朔拿过纸笔,铺在桌上:“无非走动二,不提旧事,没什可委屈。”
“可他们如今也样被当今皇上忌惮,个个身居闲职。”
老主簿想不通:“去见又能如何?那几位将军有职无权,在枢密院样半点说不上话。”
“探听些动静罢。”萧朔提笔,“那时他在刑场上,听见些话,忽然便不想死……那些话是怎说?”
老主簿不料他忽然提起这个,怔半晌,低声道:“玄铁卫易装潜在人群里,听得不全。”
老主簿细想想,硬着头磕磕绊绊:“只听见老庞甘说您告病,有……有今日没明日。又有人说您素来体弱,只怕病体沉疴……”
“不是这些。”萧朔道,“还有。”
老主簿愣下。
“皇上如今忙着处理北疆之事,早已不胜其扰。”
萧朔手上写着拜帖,慢慢复述道:“等为臣,岂不正该替君分忧。”
老主簿几乎不曾留意这句,愣愣,抬头看着萧朔。
“拿事拖着,让他操心,让他思虑,让他撒不开手。”
萧朔道:“只能勉强拽着他,叫他病病歪歪活着。”
“梁太医说,精心调理个三五年,再好生休养,是能好。”
老主簿听不得这个,低声:“到时候,云小侯爷就算再闲不下,有王爷领着他,游历山水也好,纵马河山也罢……”
萧朔静静站着,不知听到哪句,笑声。
老主簿不敢再多说,噤声低头。
“当年妄念罢。”
萧朔写几次,笔下始终不稳,抛在旁:“如今朝中无将,除却朔方军,剩下无论禁军募兵,律兵羸马弱,不剩战之力。”
“此事非旦夕所至啊。”老主簿皱紧眉,“要改,也非朝夕……”
“正是改不。”萧朔道,“他也清楚。”
常年征战沙场,执掌朔方军,云琅比任何人更清楚如今朝中军力如何。
这些年,萧朔派人盯着云琅天南海北跑,心中其实清楚他是在做什。
“您是说……”老主簿愕然,“云公子四处逃亡,还要设法试探四境兵力吗?!”
老主簿心有余悸:“如何这般艺高人胆大?!万失手——”
“他若能试探出任何支兵力,能调度有章、围他不失,将他缉捕归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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