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尧将帕子扔进
水盆里：“端走吧。”
帘子后
人僵下，心说，这位贵客怎
知道他躲在那儿？他连忙低着头走进来，将水盆端下去。
岑尧让这人换四盆水，才给小扣儿擦干净。
小扣儿闭着眼，都不敢睁开。
好半晌，他才低声问：“好吗？”
“好。”岑尧说着，却是轻轻摩挲下他下巴，这才松开。
小扣儿却全然未觉。
他从凳子上起身，弱声道：“
该要去吃饭。”
他在岑家等足足两个小时，回来跟着就上妆、唱戏，到这会儿才歇下，早饿得前胸贴后背。
不过戏班子里，倒也没什好吃。
他若是赶不上吃饭时候，就只能从炉子里掏烤地瓜吃，总能垫垫肚子。
“也没有用饭。”岑尧道。
“嗯？”小扣儿抬头盯着他。
副全然不开窍模样。
“这附近有什饭店？才从外地回来，不大解。”岑尧问。
“哦，有，有个品香。他们家糖醋鱼尾，最是好吃。”小扣儿说着，还不自觉地舔下唇，似是忆起那味道。
“你领路。”
小扣儿犹豫下，但想到自己方才收人家钱，就还是点头：“唔，那你随来吧。”
小扣儿说着走过去，掀起帘子。
岑尧跟在他身后，二人并出后台。
那头副官等人见他们终于出来，不由齐刷刷站起身，叫声：“少帅。”
倒是将旁边人吓得不轻。
“叫司机开车。”
“是！”
班主闻讯赶来，听说小扣儿要给岑尧领路，马上欢欢喜喜地送着他们出门，还目送着他们上车。
小扣儿钻进车厢，和岑尧坐在后排。
他小心翼翼地摸着身下皮质座椅，像是头回见到似。
副官回过头来，笑道：“第回坐？”
小扣儿点下头。
副官又问：“舒服？”
小扣儿这才开口，说：“软。摸着特别滑……”
副官哈哈笑，然后就对上岑尧目光。
副官背脊凉，马上转过头，脖子都因为过度僵硬而发出咔哒声。
岑尧伸手按下少年手背，问：“你不冷吗？”
“啊。”小扣儿低头瞧瞧自己，才发觉自个儿穿着戏服出来，连棉袄都忘记套。
他抬手揉揉鼻尖，小声道：“难怪鼻子里痒痒。”
岑尧脱下军装外斗篷，往少年身上罩。少年身形太过纤细，竟然罩就将他整个裹进去。
股暖意陡然将他笼罩住，小扣儿不由怔下。
他连忙揪住斗篷边缘，往下拽拽，又露出微尖下巴，有点不敢相信地问：“给吗？”
“嗯。”
小扣儿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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