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高挑,攥着栏杆做个引体向上,把自己干脆利落地拎上围墙。
毕业照洗出来展览,七班当之无愧地吸引最多视线。
他们班体委拿着照片,仔仔细细扒着找圈,也没能看出自己帅气衬衫,满心失落地把合影往书里塞:“现在又失去个和将来女朋友讲故事机会……”
“别乱扔,保存好。”班长把合影拿出来,挺神秘地压低声音,“这张合影价值你想象不到。”
体委茫然:“为什?”
学委拿着合影,悄声补充:“因为这上面很可能出现咱们市今年文理科状元。”
……
体委霍然振作,乐颠颠捧着照片,去补觉刚睡醒于笙桌边,要到他们笙哥亲手签名。
今年夏天天气直不错。
三中也是考点,高考要封考场,六月课没上几天就要放假,直接放到最后开考。
最后个晚自习,没个班在学习,都坐在块儿说话。
老贺把准考证发下去,还和平时样,笑眯眯捧着茶杯坐在边上,听这群学生们天南地北地胡侃。
“想考出去。”
班长平时咬死不肯说志愿,这会儿枕着胳膊,椅子往后晃晃:“怕考不好,怕配不上这年。”
体委搓搓脸,深吸口气:“怕发挥不好,真怕。”
学委手里拿这张算草纸,有下没下地折,头回没接下茬,安安静静听着他们说。
姚强成绩被盯着提五十来分,几次模拟都正好卡在想去学校体育生特招线上,忍不住感慨:“还能在咱们学校考就好,摸着们熟悉破木头桌子,肯定不紧张……”
“扯淡。”老贺听到这儿,忽然放下杯子插话:“当初就在咱们学校考,紧张得当时答英语,满脑子都在循环播放东方红。”
……
群人愣半天,还是很不给班主任面子地笑成片。
高考是件挺神奇事。
哪怕在步入大学后再回头看,会意识到当初以为已经是人生最大挑战其实并不能决定切,但当时紧张和期待,悸动和忐忑,都会异常深刻地印在记忆里。
就像是场长跑,终于到最后冲刺。
肺里全是血腥气,两条腿灌铅似沉,步挣扎地往终点拼尽力气地冲。
“老师。”班长忍不住提议,“要不咱们去跑跑步吧。”
已经有好几个班去操场跑步发泄,边发泄边喊着要上大学目标,看起来就非常振奋人心。
但老贺显然不太喜欢这种方法:“不去,太累。”
班长:“……”
班长转向窗边,试图征求班里第二说得算人意见:“笙哥?”
于笙拒绝:“不喊,丢人。”
……
班长伤心地坐回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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