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靳林琨抹
把脸上
水，摸索着去扯纸巾：“在想什
？”
他看不清，方向差十万八千里，摸几次都没摸着。
于笙看不下去，扯张纸
把塞进他手里，没好气：“在想
现在能不能现在把这个破眼镜扔出去。”
靳林琨擦着脸，没忍住轻笑起来。
他把脸上水擦干，接过眼镜戴上，眼里依然含着笑，朝于笙伸出手：“多谢。”
他忽然正经，于笙反而有点不适应。蹙眉扫他眼，迟疑会儿，警惕地抬手握上去。
靳林琨刚洗过手，递过来那只手还凉，点微温从掌心透过来。
“其实挺好奇。”
靳林琨握着他手，轻轻笑笑，垂下视线：“你成绩很出色……平时学习有什诀窍吗？”
这句话问得有点突兀，尤其两人考平分，要是搁在两个学霸间，说不定已经在暗地里激起溜火花带闪电。
但是于笙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儿听懂他在问什。
被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欠揍气质激出来烦躁忽然就淡，于笙没立刻把被他握着手抽出来，抿下嘴，原本早已经散干净愧疚重新冒头。
像这种直在传说里人，看着轻松，暗地里肯定还是不容易。
更别说他近视得这厉害，说不定看多少书做多少题。
忽然就被自己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人给挤，说点儿都不难受显然不可能。
……
他考试中间甚至还给自己送趟粥。
没脸没皮说不定是掩饰内心遗憾失落，今天夏令营迟到，说不定也是因为已经心态崩得不想来。
于笙皱眉看着他，被他身上那点过于真实黯然失落感染，不由自主地脑补出完整剧情。
“用不着——用不着往心里去。”
于笙头次和他好好说话，几乎有点不习惯，顿下，尽力把硬邦邦语气缓和下来，如实跟他解释：“就是这次撞大运，瞎蒙。”
靳林琨轻轻杨下眉。
他甚至还仔细思考会儿，还跟刚才听于笙话去洗脸样，挺信服地点点头：“有道理。”
于笙：“……？”
靳林琨真心实意地抓着他手，又晃两晃，异常诚恳：“多谢，朋友。”
于笙手被他攥着，本能打个寒颤，把抽出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没太听懂对方这个回答，靳林琨也没有要解释意思，好不容易憋出来那点黯然失落烟消云散，高高兴兴和他起回会堂。
万永明还在演讲。
高三出来资深老教师，练就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本事，两个人重新出现在会场，就被他眼发现，笑眯眯招手：“靳同学，于同学，请过来下。”
他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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