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中，但这并不妨碍符堇将他
五官看得分明。
符堇坐在床尾，看着方夏，等到他彻底陷入沉睡后，才起身帮他把踢开被子重新盖好，随后走到书桌前。他视线落在书桌中间那两只玻璃密封罐上，透明罐子，可以从外面直接看到罐内底部，两只密封罐中分别放
十几颗糖，包装各不相同，看起来五颜六色。这些都是方夏买给他糖，
个品种放颗，每颗都不样。方夏之前对他说过，要给他存糖果，各种各样，世界各国。
距离方夏说目标还很遥远，但他却是在认真地做——就为自己那句喜欢。
符堇看着密封罐里糖果，眉宇间浮现出丝难得柔和。
落地灯暖色光晕打在符堇背后，他身前起先没有影子，渐渐地脚下落淡淡阴影，阴影逐渐转深，最终定格成个正常人影，落在符堇身前。符堇朝着装糖果密封罐伸出手，他指尖触及罐子玻璃壁，手指没有穿透过去，而是在玻璃壁上留下指尖轮廓。
符堇隔着密封罐玻璃壁，戳戳糖果，才收回手。他视线落在旁小纸箱上，柔和神色从眉宇间淡去，重新变得清冷。
纸箱被方夏打开后，没有再被胶布封严实，只是随手合上而已。符堇动手打开纸箱，把里面书本接着本往外拿，直到瞧见本黑色封面，不见任何提字线装书，才停下手，将那本黑皮书取出。
这本书里面书页用是牛皮纸，书本极薄，只有寥寥几页，里面同样是手写毛笔小字，内容讲是各类鬼魂划分。
符堇直接翻到最后页，上面果不其然地写着他记忆中内容——
厉鬼者，枉死人化之，大凶之魂。
厉鬼类分约有三。
无形者，杀人索命，祸及人。
遇之，驱之度之；
后而成形者，凶煞既成，危及四周生灵。
遇之，慎重以对；
生而有形者，天煞之魂，祸及苍生，祸及天下，
天煞之魂，灾厄也！唯天道可破，凡人无可抗之。
遇之，务必退避远离，切记切记！
符堇拇指按在页面最后字上，眼底片阴冷。
良久，他抬起手，缓缓撕掉这页。黄色牛皮纸，在他掌心被青色火苗吞噬，灰烬没能飞扬起来便化成细碎粉尘，从符堇指间漏出去。
方夏不需要知道这些，他也不许他知道这些。
他等那
久才遇到人，他好不容易才遇到人，他绝不允许他从自己身边逃离。
他是生而有形者，耿家人不知道，方夏现在也不知道，但防范于未然，这方面认知，他不想让方夏沾染半点。
符堇转过身，看会儿再次踢被子歪斜到床沿方夏，才回头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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