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
司南用牙扎紧抽血带，给自己扎
针，猩红
液体正缓缓流进血袋中。
“你今天真吃错药吧！”宁瑜难以置信道：“你没问题吧？你是被谁魂穿吧？！”
司南没有回答。血袋越来越满，越来越沉，他因为熬夜而格外苍白脸颊渗出冷汗。宁瑜眼睁睁看着血袋超过400CC，却还没有丝毫停止迹象，终于忍不住喝道：“停下！可以！”
司南置若罔闻。
“你到底想干什
？停下！”
宁瑜箭步上前，不顾司南躲闪，按住他
把拔下针头，带起细细血线。这时血袋已超过500CC，司南面容比纸还苍白，俯在躺椅上微微地喘息着，被宁瑜劈头盖脸拍掌。
“喂，后勤处？”宁瑜拎起内线电话吩咐：“给
送杯高蛋白补充剂来，加糖。”
司南微微睁开眼睛，嘲道：“你还是那个次性抽800CC血黑心科学家？”
宁瑜挂电话，反唇相讥：“你还是那个为把周戎弄上直升机，恨不得把脚踹下去司南吗？”
司南沉思片刻：“还真是。”
宁瑜立刻往后退三米远。
片刻后助手捧着蛋白补充剂送来，宁瑜亲自撕开糖包，足足往里搅三袋糖，才让司南趁热喝睡觉。
司南仰躺在宽大皮椅上，还盖着周戎军服外套。他把军服往上拉拉，盖住自己鼻尖，深深呼吸口，鼻腔中充满周戎熟悉强横、霸道又温暖Alpha信息素气息。
正午静悄悄，实验室空旷阴凉，远处只有宁瑜穿着软底鞋走来走去，以及玻璃器皿碰撞发出轻微动静。
司南闭上眼睛，半晌突然在外套中闷闷道：“宁博士？”
宁瑜远远地：“嗯哼？”
“你在幸存者基地做活体实验时，是什感觉？”
宁瑜动作慢慢停下，站在分离机和培养箱夹角阴影里，半晌反问：“怎突然想知道这个？”
“就想知道人在做明知有罪又必须去做事情前，心理会有什征兆。”
宁瑜把支试管放进培养箱里，良久后淡淡道：“忘，谁记得那多。”
司南无声地点点头，合上眼皮。
·
司南在实验室睡到傍晚，醒来时候宁瑜不在，只剩助理诚惶诚恐守在边上，说宁博士往所里拿资料去。司南拒绝助理开车送他提议，自己个人花半小时漫步回到宿舍区，天已经渐渐黑，宿舍大楼前排路灯亮起，映出树丛间不断缭绕飞蛾。
19:30PM。
司南推开宿舍门，周戎正坐在台灯下擦枪。
“回来？”
“嗯。”
“上哪去？”
司南走到离书桌还有两步远地方，站住脚步，片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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