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没奶味呢。”
周戎无法跟这个小混血解释清楚为什乡镇加油站小店里卖
五毛钱
个奶糖没奶味，只得安慰他：“以后哥带你去内蒙古，找个草原住帐篷，专门给你养奶牛。”
司南矜持地“唔”
声。
“继续向南开三十公里绕过小镇，”他合上地图：“避开人口密集区，抵达半岛后再找码头，看看能不能直接出海。”
——车窗前，马路笔直通向前方，穿过破败乡镇区。居民楼犹如座座残破钢筋水泥棺材，沉默分散在灰蒙蒙天空下。
周戎第百零次问：“你确定是这条路？”
“不确定，但这本三年前出版全国公路地图是这指示。”
“三年前哥带人过来执行任务时候这儿还没这座小镇呢，荒无人烟。你要说那个时候话，公路确实从小镇边绕过去，前面还要翻座山头……”
“这都记得？”司南诧异道。
“唔。”周戎深沉地吐口烟圈：“哥走南闯北，快意江湖，踏过广西十万大山，蹚过昆仑塔里木河……”
司南狐疑地瞥着他。
周戎：“……”
三十秒窒息沉默后，周戎终于说实话：
“当年在这条路上找厕所，遍寻不着，只能全队站成排在马路边放水，顺便比赛谁尿得远。”
“印象特别深刻，输给颜豪。”
事实证明，二零七年人民交通出版社出版全国公路地图确实没能抗衡周戎对于失败深刻记忆——地图是错，周戎是对。
中午时分，SUV离开公路，把城镇中心涌出丧尸潮远远抛在身后，翻过山坡驶向半岛。
阳光从阴云后冒出头，将远处港湾映出粼粼微光。
昔日繁华赌城早已被夷为废墟，高楼几乎全部炸毁，电视塔被拦腰斩断，花园赌场付之炬。海湾港口再不复见船舶来去盛景，取而代之是荒凉、寂静、死气沉沉近海。
更远处，南海群岛隐没在茫茫水雾中，犹如传说中海市蜃楼。
周戎略微转个角度。顺着被尘土淹没城市尽头望去，起伏山坡间，阳光在军用高倍望远镜中反射出隐约光点。
“那是什？”周戎眯起眼睛，自言自语道：“怎好像有建筑。”
司南含着他今天第八支阿尔卑斯棒棒糖，双手攀周戎肩，敏捷地跃上去。周戎踉跄着扶住树干站稳，猝不及防肩颈沉，司南已经双腿岔开坐在他肩头上，拿过望远镜。
片刻后司南道：“地面基地。建筑表面好像覆盖着太阳能钢板。”
周戎抬头笑，略微不怀好意：“小司同志，你知道？你这个动作好像在对
提出某种隐晦邀请，比方说野地车震……”
“你想尝尝剪刀脚，”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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