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袁望问,“年年你这是要干嘛?”
余年活动几下修长且指节分明手指,径自做两个深呼吸,才回答,“刚刚清理外壁是在热身,挺久没做这些事情,有点手生。”他弯着眼睛笑道,“现在正式开始。”
先是将青铜簋里面装着泥土清出来,随后,余年开始细致地清理内壁。他眸子像浸在清泉里黑曜石样,眉目间俱是沉静,眼神极为专注,连呼吸都放得很轻。虽然是半跪在地上,无形中却有种压人气场,袁望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咽咽唾沫,跟着紧张起来。
隔会儿,余年话里带喜意,轻声道,“内壁确实有铭文。”他给袁望解释,“青铜礼器般是用来祭祀,留下铭文通常会包含此物是某人于某日因某事而做信息,所以非常具有史料价值。”
袁望点点头,安安静静地等着。
不知道过多久,袁望双腿都蹲麻。他见余年神色微变,忽然就停下手上动作,垂下眼睫,看着地面上青铜簋。
袁望心跳加速,连忙问,“这是怎,出什问题?”
“没出问题,”余年笑容就和破开晨雾日晖样明亮耀眼,他轻快道,“铭文大致清理出前四个字,不过发现,好像发现不得东西!”
袁望咋舌:“比那个什斗彩鸡石纹杯还厉害?”
“不能比。”余年摇摇头,“斗彩鸡石纹杯不过是皇帝用过酒杯,烧制技艺卓绝,艺术价值高。但这个压榨菜缸青铜簋,里面铭文前四个字是,文王征玄。”
他声音轻下来,“文王攻打玄。”
袁望紧张,“然后呢?”
余年解开口罩,畅快地吸口气,“然后这件青铜簋价值比想象还要重,重很多,不敢再碰,不够资格,得让老师来。”
袁望是围观过余年和摄影师季朝德新闻,对余年那个动不动就罚抄《二十四史》,还十分护犊子老师印象深刻,“曾鸿影老师?”
“对,就是他。”
拜托村长找个旧木箱,余年亲自将青铜簋放进去,严严实实地封装好,准备明天早上回宁城时起带走。看看时间,他又走到有信号地方,先给老师打个电话过去。
曾鸿影电话接得很快,语气夸张却掩不住其中欢悦,“哟,这是谁给打电话?看见名字,还以为是自己老花眼!”
余年笑道,“老师,现在在凤首山个村子里。”
“知道啊,那个什公益行动。”发现自己,bao露什,曾鸿影又强行挽救,咳嗽两声,语气也变得强硬,“不想知道你在哪儿,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别浪费信号。”
余年没多话,直接道,“所在这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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