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游瞳孔微缩,轻声道,“没证据。”
曲逍然闭嘴,没再问。
他看着谢游跟覆冰霜样侧脸,突然想起小时候,谢游和现在完全不样。
他自己小时候闹腾,爬树抓蚂蚁拔草找蛐蛐儿,天天把保姆吓得拍心口。但谢游不样,谢游从小就安安静静,走路吃饭都很规矩,脸皮薄,喜欢弹钢琴,他在上树掏鸟窝时候,谢游就已经能在琴凳上坐整天,十分流畅地弹曲子。
他记得有天,谢游还站在庭院树下面,红着耳朵,小声却很坚定地说,“逍然,以后想当个钢琴家,到世界各地去开巡回演奏会,让好多好多人听弹琴。”
他当时握着从鸟窝里掏出来鸟蛋,兴奋地回答,“好啊谢小游,等你开演奏会,就帮你卖票!”
长大,他自己考个国外挺有名气商学院,准备拿个漂亮文凭就事,反正家里大哥在,轮不上他。谢游很争气地被勒托音乐学院录取,主修钢琴,离梦想又近步。
但命运总是不按着期望那个方向走,他们两个在国外没多久,就传来谢游大哥意外去世消息。他陪谢游连夜飞回国,参加葬礼,又再次回学校,办理退学手续。
教谢游老教授很惋惜,说能不能不退学,办休学。其实是想问,还有没有余地。
谢游苍白着张脸拒绝,沉默着深深鞠躬,垂眼道别。
等回国,他看着谢游字句坚定地告诉父母,“哥哥走,还有。”
那时候他心里空落落,很想大声问,谢小游,那你弹十几年钢琴怎办?你坚持那久梦想怎办?
但他心里清楚,钢琴没,梦想只会是梦想。
再后来,他几乎没见过谢游再弹钢琴,才被推上继承人位置时,偶尔因为压力大得实在喘不过气来,谢游才会悄悄地弹次。
不过等谢叔叔过世之后,谢游就再没有碰过钢琴。
想起十七八岁,谢游穿着黑色燕尾服,在老师演奏会上压轴,被各方记者誉为古典音乐界最受期待未来新星。
他捧着杂志,大声把报道念给谢游听。
谢游手指搭在琴键上,脸都红,但眼神特别特别亮。
他当时多自豪啊——兄弟,是未来钢琴家!
“发什呆?”
曲逍然回神,很快笑道,“在想那辆超跑要刷什颜色漆,你觉得绿怎样?唰下开过去,哇,眼前道绿光!”
谢游看他眼,没做评价。
曲逍然兴致勃勃地,“这颜色多好!你不是也才买车?要不起漆?”
谢游盯着曲逍然,“要是你敢,就把你之前个星期没去上班事情告诉你哥。”
曲逍然双手紧紧捂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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