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就去抱他小儿子。
——啪!
不仅仅是袁城,连门外偷窥袁骓都脸色剧变。
朗白竟然就这挥手,干净利落给袁城巴掌!
“父亲!”袁骓跤从门外跌进房间里,简直狼狈不堪,“阿白你在干什?还不赶快道歉?——啊不,你手又是怎回事?”
要是给父亲知道他刚才直在门外偷听,那他就死定——不知道为什袁骓心里就是有这样预感。他慌忙冲到门外,样子狼狈也不管,扯着嗓子就叫:“来人!叫医生!”
袁城厉声喝道:“大晚上,你叫什叫!”
袁骓立刻闭嘴,心惊胆战回头盯着自己父亲和弟弟。
朗白强撑着站在那里,看上去好像随时都要摔倒在地,但是仅凭着口气硬挺着;他手上血滴滴答答掉下来,会儿就在地面上凝成滩。这血流跟不要钱似,正常人哪受得,朗白脸色已经苍白得像纸样。
袁骓也吃不准父亲说什,把他吓成这样。难道犹豫不该让小儿子远渡重洋去异国上学?这个袁骓能理解,毕竟放在身边娇养九年,别说是个人,养盆花儿也舍不得呀。
但是就算袁城看小儿子要走,觉得后悔,想把小儿子留在身边,也用不着闹出这大动静来吧?袁骓琢磨着今天晚上他们父子之间对话,总觉得隐隐约约,十分不安。
“今天晚上事情……”袁城顿下,说:“就当没发生过。”
袁骓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连忙答应:“是,父亲。”
袁城又转向小儿子,似乎想说什,但是最终只叹口气,温和低声问:“你明天早上飞机,要爸爸去送吗?”
朗白貌似十分恭顺低着头,从侧脸望去丝表情也没有,那张脸仿佛是白玉雕刻出来,坚硬而冰冷。
“不,爸爸。可以个人走。”
袁城久久盯着他,最终闭闭眼睛,走出书房。
袁骓看着父亲身影消失在抄手游廊尽头,心里突然生出些寒意,就像条冰冷蛇样顺着脚脖子滑上身体,直隐没到骨髓中。
“要是想从爸爸这里得到什东西,就做点让爸爸喜欢事情”,这到底指是什?
好好父子说话,说到有个做妓|女妈,还说到要清清白白做人,这到底隐喻什?
袁家这样百年黑道世族,难免有些上不得台面阴私,但是父子之间这样事情……也未免太离谱……
袁骓回过头,佣人和医生已经风风火火赶来,朗白被按在椅子里,很多人围着他那只受伤手,书房里乱成团。即使是从这远角度望去,都可以看见朗白低垂侧脸,从鼻梁到下巴精致线条,直蜿蜒到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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