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栋醒来时候,有刹那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眼前片雪白,雪白墙壁,雪白床,雪白杯子,鲜红血袋……哦,在病房。
只漂亮手伸过来,轻轻掖掖被角。王家栋下子转过脸,只见个面容素白姣好、大约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少年站在床边,脸上带着丝若笑非笑,似乎十分温柔神情。
王家栋刹那间回忆起来他是谁。
虽然那时他喝醉,但是还没有喝醉到什都记不得地步。再说这个少年生这样好看,实在是让人过目难忘。
“醒来吗?医生说您差点就再也醒不过来,真是非常担心啊。”
王家栋还很难开口说话。他动不动看着少年,只见他穿着件看不出牌子灰色长袖T-恤,Gucci低腰牛仔裤,手腕上只lotos订制电子表。少年柔软黑发贴在雪白后颈上,因为微微低着头,所以刘海细碎遮住半边眼睛。然而就算这样,也还是能看出他眼底冷淡笑意。
王家栋清醒时候,可以从穿着、皮肤和手指上眼看出这个少年在袁家地位。如果个长得太过漂亮少年能安然生活在袁家这样个等级森严黑道军火世家里,要他是某个重要人士所豢养心爱玩物,要他本人就是拥有家族血缘关键人物。
前者气质、谈吐、保养和穿着跟后者相比都有很大区别,眼前这个少年明显是后者。王家栋本人在豪门贵族里生活二十多年,这点眼力他是有。
“想,们应该在彼此都穿着衣服情况下好好认识下。”少年说,他坐在床边扶手椅里,双手轻轻交叠着放在大腿上,食指不可避免带着枪茧,其他手指根根修长白皙到全无血色地步,真正仿佛水葱般。
“叫朗白,袁城是父亲,袁骓是哥哥。”朗白笑下,十分温柔,“王少爷,从此以后们就算是认识。”
电光火石间王家栋想起袁骓提起那个弟弟。
那个骄纵小太子,被军火教父袁城看作眼珠般宠爱,据说生得“跟朵花儿样”小美人。
王家栋知道自己这次闯大祸——很可能是会引来灭顶之灾弥天大祸。
“……”王家栋张张口,半晌才发出极度沙哑声音,“……不想死。”
朗白反问他:“你想法重要吗?”
王家栋僵僵,缓缓摇头。
朗白笑起来,从牛仔裤口袋里拿出把枪对准王家栋,动作似乎随意得有些漫不经心——当然漫不经心,如果你生活在个每年对国家流通百亿美金军火家庭里,你也会觉得手枪这个东西非常普通,完全不值得大惊小怪。
“其实你没什好放不下,想想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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