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前，陆时接
那个电话，楚喻走近，“是老赵那边又找到
什
线索？”
方薇云虽然已经被判死刑，但因为陆家插手，再加上水泥里那枚指纹，证据充足，结案结得很快。而方薇云具体杀人动机，以及陆绍褚在这里面扮演角色，通通
笔带过，没有人去深究。
陆时直在查。
从抽屉里找把美工刀，楚喻帮忙把牛皮纸袋拆开，将里面沓纸质资料抽出来。
陆时打开短信对话框，告诉老赵，资料已经收到。
边朝楚喻道，“老赵找到个人，叫林翠芳。林翠芳从二十七年前开始，就在陆家做保姆。直到
三岁，她才离开陆家，回老家。期间，她改嫁两次，两次更换居住城市，所以难找。”
楚喻拉过椅子，在陆时旁边坐下，“这些纸上印，是她口述内容？”
“嗯，老赵找到林翠芳时，她已经住院很久，给笔钱，她答应把当年事情说出来。”
很快，手机亮起，老赵把份音频文件发过来。
陆时点播放。
“……陆老爷子坚持，陆家血脉不能养在外面，不好控制，还容易生事端，让陆绍褚去把孩子抱回来，养在方薇云名下。陆绍褚考虑两天，同意这个做法。但他们都不知道，方薇云也知道这件事。
……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院子里不少花都遭秧。方薇云吃过午饭，就出门，直到天黑都没回来。陆绍褚打电话给方薇云，方薇云说在打牌，可能通宵，今天不回来。
但没多久，这谎话就被戳穿。
陆绍褚逼问，方薇云到底去哪儿，两个人在电话里大声吵起来，方薇云不说。最后，陆绍褚问司机，才知道，方薇云悄悄个人去找江月慢。”
林翠芳声音虚弱，应该是说话气息跟不上，喘着气，没说几句就停下来休息。录音出现段空白，伴有轻微“呲滋”声。
楚喻在心里想，这个人说，和陆时收集到信息，基本能对上。
没会儿，苍老又虚弱嗓音重新响起。
“陆绍褚很紧张，连忙赶过去。那天晚上，陆老爷子坐在客厅里没睡，跟着也没敢睡。直到天亮，陆绍褚才带着方薇云回来，怀里还抱着个刚刚足月婴儿。看见，他衣服上有血。
……陆绍褚很愤怒，说方薇云狠毒，竟然去找江月慢，把人杀，他到时候，满地都是血，方薇云还拿着刀，想把小婴儿也杀。
方薇云哭倒在地上，跪着求陆老爷子把她保下来，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她只是因为听见陆老爷子说，要把江月慢孩子抱回来，害怕江月慢和江月慢孩子，会取代自己位置，时恐惧，才做出杀人这样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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