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去套间外面接电话。
楚喻睡得迷糊,翻个身,察觉身边空荡荡,又闭着眼伸手臂,在床上拍半天,这才反应过来,人没在床上。
没找到睡觉前把拖鞋扔哪儿,楚喻赤脚踩在地毯上往外走,就看见陆时正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大厦与高楼。
探头过去,没发现有什好看,楚喻打个哈欠,“谁来电话啊?”
“陆绍褚。”
“他?他打电话干嘛?”
“问春节回不回去。”
楚喻日子过得混乱,他家里也没有过年传统。
早几年,是因为父亲意外去世,家人团圆不起来,施雅凌大年三十和初,基本都加班开会,刻意忽略掉这个节日,以免触景伤情。
想到这里,楚喻觉得,他妈妈近些年虽然越来越冷情,但爱他爸是真爱,他小时候见过好几次,他妈妈喝醉,半夜抱着他爸爸照片哭,边哭边喊他爸爸名字,最后带着眼泪睡着。
只是,她要把偌大份家业撑起来,誓必要逐渐扔掉些东西。
施雅凌不过春节,楚暄和楚晞出国念寄宿学校回不来,这个节日在楚家就更没意思。
只有兰姨还坚持着,每年大年初,都给楚喻做好吃。
把下巴搁陆时肩上,楚喻跟树袋熊样,从后面抱着陆时,懒洋洋地发问,“然后呢?你怎说?”
“说不回去。”
“唔,”楚喻想想,“他应该不会勉强你定要回去吧?才出方薇云事情。”
陆时点头,“嗯。”
哪只不勉强,陆绍褚几乎是巴不得陆时不要回去。他心虚,担心陆时会追问,关于“你妈妈生你时候难产去世”这个说辞到底是怎回事。
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坐在办公桌后面陆老爷子被晃眼花,“你就不能安生坐下?”
陆绍褚这才停下来,在椅子上坐好。
陆老爷子闭闭眼睛,“这次,方薇云事情被捅出来,绝不会是巧合,必然是有人盯上们陆家。你最近,务必谨慎。”
他又问,“陆时怎样?”
问出这句话时,陆老爷子语气是贯平淡,但眼神却半点不见温和。
“爸,说起陆时,这里也有新发现!”
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陆绍褚说话没那多顾忌,直接道,“方薇云电话被长期窃听,但做这件事人到底是谁追查不到,疑心,就找人在家里也通通查遍。”
陆老爷子眉心跳,眼神锐利起来,“查到什?”
陆绍褚小心道,“方薇云条钻石项链里,藏窃听装置。”
陆老爷子手指敲在座椅扶手上,沉声问,“项链是谁送?”
问是这问,却仿佛已经知道答案。
“怪就怪在这里,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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