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哑口无言,十分局促地待在那。
只见顾远将崭新汤勺、木筷放进托盘里,又仔细叠块消毒加热擦手巾,说:“其实是在想,你明知道方谨应该待在G市由照顾,但因为他想要离开,你二话不说就跟着他来。你那顺从听话,哪天方谨想不开要z.sha,你是不是还给递刀子?”
这话落在耳朵里不啻于道惊雷,管家慌忙起身想要辩解,但惊惧之下连个完整句子都说不出来,还没支吾几句就被顾远无情地打断。
“行,需要个合格管家,不需要老好人。既然方谨把你弄过来,从此你就待在这别回顾家,这房子和地皮既然是方谨给,也不会要回去,留着养老吧。”
管家完全没料到自己能被这轻易放过去,当场愣在那里。
却见顾远端起托盘,也没有任何假手他人意思,就这端着他给方谨选早餐,径直往二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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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推门而入时候,方谨已经刷完牙洗完脸,有点浑浑噩噩地坐在床上,似乎还在想昨晚发生切是真实,还是自己荒诞不经梦。
紧接着他抬头看见顾远,茫然无辜神情刹那间变,仿佛十分惊讶、慌乱和瑟缩——但那混乱中竟然还有点点开心和期盼,明明是非常细微隐蔽情绪,顾远却眼便精准地认出来。
他不动声色,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回应,只轻轻把托盘放在靠阳台小圆桌上:“过来吃饭。”
方谨看着他,谨慎地没有动。
顾远问:“难道要过去喂你?”
“……”
“过来吃饭,看你瘦成什样!”
方谨迟疑不定。本来他生病后思维偶尔就有点糊涂,大清早起来脑子转得更加慢,顾远几乎能透过他那凌乱头发,看见团浆糊大脑在磕磕绊绊地冒泡。
半晌他终于没能战胜来自顾远吸引力,穿着已经十分宽大睡衣,慢吞吞站起来走到圆桌边。
顾远猎豹般猝然起身,步迈到他身边,拉开椅子把他按下去。
“……”方谨别无选择地坐在圆桌前,眼睁睁看着满托盘鲜香扑鼻食物,只见顾远神态自若地坐回他对面,拿起个小烧饼吃起来。
他看上去是那正常,和记忆中模样。
仿佛没看过那封信、仿佛不知道方谨野心和斑斑劣迹,仿佛这两个多月以来留书出逃都从没发生过样。
方谨拿起筷子却不夹,低头盯着那碗汤,半晌才低声问:“……你都知道,是不是?”
他要是有没生病时半敏锐,就能察觉到自己话里浓浓不安和试探有多明显,而那点脆弱掩饰又多苍白可笑。
顾远当然捕捉到。方谨现在所有情绪就如同他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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