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不会有人来争抢,这辈子都可以归?
如果他本来就没那好看话……
如果他只是泯然与众人,完全看不出任何特殊话……
连顾远自己都诧异于自己潜意识中荒唐和残忍,他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强烈自谴责充斥脑海。
就在这时检查室门被敲两下,紧接着推开。院长伸头看看:“顾先生——”
他目光触及到顾远怀中睡着方谨,立刻噤声,轻轻道:“顾先生,们血常规检查结果出来,有些情况可能需要您过来看下。”
顾远心下沉,但没多说,轻手轻脚把方谨抱起来放回病床上,转身刚要走,又回头去仔细掖掖毛毯,然后才转身走出检查室,几乎无声地关上门。
“怎回事?”
院长面色凝重,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便向医生站打个请手势:“——们去那边说。”
·
检查室内。
门咔哒声关上同时,方谨睁开眼睛。
他似乎有些茫然地坐起身,片刻后抱起毛毯,把脸埋在上面。他用力呼吸着毛毯里温热空气,似乎要将顾远最后丝气息都记下来,永远铭刻在记忆深处,哪怕走到天涯海角都无法从骨血中抽离。
门又被轻轻敲三下,两短长,方谨嘶哑道:“进来。”
有个人小心推门闪身而入——竟然是多日不见阿肯!
阿肯穿便服,腋下夹着个文件夹,好像晒黑些,但精悍利落气势却没变。见到方谨他立刻毕恭毕敬欠欠身,沉声道:“对不起老板,按原计划在码头布置东西,实在没想到您半路出事情……”
“迟婉如下手是谁都想不到,”方谨涩然道,“不怪你。”
阿肯目光迅速在他老板身上逡巡圈,心下沉沉:“……后来接到您发信息,就往医院跑,但到那时已经太晚。后来带兄弟们赶到市郊柯荣那个别墅时候,眼睁睁看着顾大少带您出来,不敢上去硬抢人,就直遥遥尾随着来到这家医院,到现在才找到机会……”
“没事,”方谨重复。
他连语调都没有半点变化,木然毫无喜怒,听不出任何情绪。
就是这样阿肯才七上八下没底,迟疑半晌后提起胆子,小心问:“老板,您——您还走吗?”
还走吗?
那温度仿佛还萦绕在身周,转瞬间就要主动放手。他生命中所有美好温暖东西,都在最不该来时候来,然后在最痛时候眼睁睁从指缝中溜走。
——你做每件事,都会深深放在心里记辈子……
希望真记辈子吧,方谨微微苦笑着,掀开毛毯下病床,落地顿时个踉跄。
阿肯快步上前扶住,从咯吱窝里抽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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