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小鹰,已经在多年时光中模仿原主言行,本能浸透于灵魂深处,变成和原主极为相似模样……”
“不是你养鹰犬爪牙!”方谨厉声道:“是个独立,跟你完全不样人!”
这句话尾梢甚至有点破音,在空旷射击场内带出刺耳回响。
顾名宗却不以为意:“你想说这句话已经很久吧。”
方谨咬住牙,毫无畏惧地和顾名宗对视,直至后者微笑着挑挑眉,重复四个字:“斩草除根。”
“——那可是顾远生父,你却想都没想就直接用这个词,可见潜意识里并没有考虑过看在亲生兄弟情面上不忍下手、或看在顾远份上不愿下手可能性,你代入思维模式是没有任何障碍。”
“而且你直觉也对,阻碍确实不是那些虚无缥缈东西。”顾名宗似乎觉得很有意思,说:“是因为杀也没用——二十多年前柯家和顾家走得太近,除这个人证之外还掌握着很多其他证据。贸然下手只会逼柯文龙那头老狐狸跟鱼死网破。”
方谨神情晦暗不明,胸膛微微起伏。
顾名宗走到扶手椅边,近距离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目光从他略显凌乱头发、纤长浓密眼睫和在灯光中,侧微微反着光鼻梁望下去。
方谨模样其实有点狼狈,但顾名宗目光却像是在欣赏件完美无缺艺术品。
“告诉你现在知道多少,”他语气中带着淡淡命令意味:“还有什疑问,也并说出来。”
“……”
方谨坐在椅子里,能察觉到从头顶落在自己脸上目光,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顾名宗眼。
“你不是顾名宗,”半晌他嘶哑道:“你是顾名达,正牌顾名宗双生兄弟。”
“——你们兄弟俩虽然母所生,命运却截然不同。顾远生父从小被抱回顾家抚养,最终接掌家族、继承整个财团;而你跟随身为情妇生母流落在外,可能是少年时代,也可能成年后才被你孪生兄长找到并承认。”
“不过那个真正顾名宗非常热情地接纳你,甚至还让你参与到集团事务中来,对你毫不设防。因此你在他掌权时候就渐渐培养出自己势力,以至于后来反戈击,顺利上位成功。”
啪,啪,啪。
“——精彩。”顾名宗下下鼓着掌:“你是怎推测到?”
“顾远生父这二十多年来都在柯家手上,他是柯家亲女婿,疗养院待遇又非同般优厚,却活生生变成精神病,看见时候明显流露出强烈惧怕。个稍微意志坚定点人都不会变成这样,面对差点害死自己人也应该是,bao怒攻击而不是恐惧尖叫不要杀,所以只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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